“冻死啦,冻死啦!”单橘缩着脖子,踩着雪跑过来。
四个陪嫁丫鬟,除了扶柳和落烟,另外两个是单橘和楠儿。
落烟揪住她脸蛋:“这个懒丫头,一下午也不知跑哪儿去了,见不到个影子,这会儿忙完了她回来了。”
扶柳也笑骂:“她和楠儿一样,惯会偷懒的,我看她们两个是巴不得离开这里,配个小厮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呢!”
“我撕了你的嘴!”单橘恼羞成怒,用冰凉的手伸到她们的衣领里面,挠她们的痒痒。
“哎呀这死丫头手太凉了!”
扶柳和落烟慌忙逃走。
“别让我抓到你们!我饶不了你们!”单橘作势要追她们,却只是嘴巴叫了两声,脚下一动未动。
待看不到扶柳和落烟的身影后,她脸上的羞恼表情立即消失,抬脚走到庭院角落的一棵梨树下,恭恭敬敬说:“殿下,是不是要让扶柳和落烟也为您所用?她们两个是秦洛川的人,平时总是想方设法的让秦洛川和二姑娘接触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
树上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,“你只需要把秦洛川的动静汇报上来,其余的不需要你理会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她,今天如何?”
“夫人……不,二姑娘她今天又去医馆使用了银针术,身体虚弱许多。殿下,属下多一句嘴,二姑娘的身体,实在不适合用银针术了,太伤身体。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
谢渊轻飘飘的落到雪地上,挥手打发了单橘,然后走向向云疏的房门,轻轻推开。
声音惊动了秦洛川。
他猛地站起身,震惊的盯着闲庭漫步般走来的太子殿下:“殿下,您,您为什么在这里?”
“孤来看她。”
谢渊直接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沉睡中女子温软的脸颊。
“住手!”秦洛川眼眶泛红,愤怒至极,刷的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谢渊,“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,既然她现在是我的妻子,就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!”
“怎么,秦将军打算杀了孤?”
谢渊眼睛注视着向云疏,声音却极冷,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秦洛川握匕首的手微微颤抖。
他是真的想杀了谢渊。
但谢渊是储君,他若是死在秦家,那么整个秦家都得跟着陪葬。
秦洛川即便怒到几乎失去理智,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动手的冲动。
他赤红着双眸:“殿下,请你离开我妻子的房间!”
“她是孤的。”谢渊淡道,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,孤都不允许别人碰她。”
“可她现在是我的!”
”很快就不是了。谢渊一动不动看着向云疏的脸,甚至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。
秦洛川目眦欲裂,再也忍耐不住冲了过去。
然而接下来太子殿下只用一句话,就成功制止了他的行为。
他在秦洛川耳边说:“孤知道,小殿下还活着。”
这句话让秦洛川瞬间浑身发冷。
他知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,那就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!
可是,小殿下既然还活着,为什么不回宫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