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云疏沉默了会,站起身:“我只救他这一次。然后你要跟娘回滂沱山,咱们把钰儿一起带走。”
“好,我跟阿娘回家。”
萱儿主动帮她提起药箱。
一进入昭华殿,太子妃朱敏疾步走过来,对着向云疏就跪了下去。
“影妹妹,求你救救殿下。”
“太子妃,你不用这样。”向云疏见她身姿怯弱,想起五年前她中毒的事情,便缓和了语气,“我既然来了,自然就是为了救他。”
灵芝连忙扶朱敏起来。
朱敏抬起头,看清楚向云疏的容貌,怔住:“影妹妹看着很是眼熟。”
向云疏没有说话,接过萱儿手中药箱,径直走进谢渊的寝殿。
“她不就是当年那个……”灵芝也是神色震惊,倒吸着冷气,“虽然如今看起来很不一样,但分明就是她啊。”
“她,还活着。”朱敏怔怔的,“为什么?”
“而且还成了容老神医的关门弟子。”灵芝低声惊叹。
“难怪,难怪……”朱敏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,“这些年殿下从来对女人不假辞色,怎么就忽然非要一个影娘子不可了。原来是旧相识啊。殿下还真是对她念念不忘啊。”
灵芝扶着她,低声说:“太子妃当年的苦,算是白受了。”
“这就是各人的命数啊。”
朱敏长长呼出一口气,“眼下,还是先顾着殿下安危,其他事,以后再说吧。”
灵芝回头看向向云疏走进寝殿的背影,低声说:“难怪从昨日开始,向侧妃就病了。看来,她也见过她了。”
朱敏唇角溢出一丝笑容:“向二姑娘回来,最慌的自然是向大姑娘了。”
此时向云疏已经快步走进寝殿。
孟冬田看见她,如蒙大赦,长长松了口气:“影侧妃来了就好了。”
“您好歹是几十年的神医了,不至于伤口崩开这种事也处理不了吧?”向云疏放下药箱,利落的拿出针线,重新处理伤口。
孟冬田憨笑:“在影侧妃面前,小老儿怎么敢称神医呢。殿下这伤,是不是还得用银针术?”
“不必。”
“噢。”孟冬田有点失望。
他还再亲眼看一看神乎其技般的银针术。
这几年,他也奋力研究过针灸术,人体从上到下的穴位,他背的滚瓜烂熟,针灸也很娴熟。
上次观摩影侧妃为太子殿下止血的针法,他默默记在心里,回去练习了好几次,然后在一个受伤的士兵身上实验,发现并没有起到什么止血的作用。
明明是一样的针法。
怎么就没有人家影娘子那样的神奇效果呢。
孟冬田很苦恼,很想再多看几遍影侧妃的针法。
不过,影侧妃不施针,他也不敢开口要求。只能在旁默默失落。
向云疏很快就处理好了谢渊的伤口,等谢渊醒来后,说:“我要带两个孩子走了。”
谢渊道: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“不必说这些。”向云疏淡道,“我打算带萱儿和钰儿回滂沱山,以后我不会再下山,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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