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向风瑶就坐不住了。
她急急的去找太子妃。
“我怀疑那日抓伤太子殿下脸的女人,就住在昭华殿后面的四六小院里呢!”
朱敏正给一盆兰花浇水,闻言抬头看向她:“什么四六小院?你进去看过了?”
“院门锁着呢。我想把门砸开看看。”
朱敏皱眉道,“你当这里是你们荣昌伯府?这里是东宫,没有殿下允许,怎可随意砸门,别说你没亲眼所见,就算里面真的有殿下的女人,那又如何呢?”
“你,你不在意?殿下至今还没有与咱们圆房过,却在东宫藏着个贱人,这怎么可以!”
“东宫是殿下的东宫。”
向风瑶有些发急:“好,殿下要多少女人,咱们是没有资格管,但是太子妃就没想过,万一,那个女人先怀上了孩子呢?”
朱敏微怔,随即轻轻叹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我与你一道去面见殿下。”
她们一同来到昭华殿,求见太子。
谢渊正在对着画架作画。
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竹绿色常服,半披发如流云垂在身后,宽肩窄腰,手指骨节匀长,远远看着像一幅水墨画。
朱敏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了番殿下的绝色容貌,然后才上前施礼:“妾身参见殿下。”
“何事?”谢渊专心描着一片远山,头也不抬。
“殿下,妾身听向侧妃说,东宫四六小院里似乎有什么异常。”朱敏缓缓开口,“妾身身为太子妃,照管东宫事务,也是分内之责。”
谢渊扫了眼向风瑶。
向风瑶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这几日四六小院时时传出异常香味,还有宫人夜里路过时,听到里面有女子歌声……这太诡异了,若不查清楚,怎么能安心呢。”
“为了殿下安危,请殿下准许妾身去一查究竟。”朱敏下跪,“殿下安危,事关苍生社稷。”
谢渊轻笑了声:“没想到,太子妃倒是挺会扯大旗的。既然你们这么想去看,那就去吧。
“可以砸门了?”向风瑶兴奋问。
朱敏拉她往外走,轻声说:“殿下都同意进去查看,自然有钥匙可以用,怎么会需要砸门。”
等她们到了四六小院门口,朱敏身边的心腹宫女灵芝,已经把东宫的管事兰嬷嬷叫了过来。
兰嬷嬷一看这阵仗,就心里有点打鼓。
储君身边养着药娘这种事,传出去可不好听啊。
万一闹起来,传入皇帝皇后娘娘耳中,那就麻烦了。
兰嬷嬷忧心忡忡,左顾右盼,磨磨蹭蹭,故意把开门的动静弄得很大,想给里面的向云疏提个醒,让她找地方躲起来。
咔哒,门锁一开,向风瑶迫不及待地推开她,抢先走进去:“我倒要看看,里面到底住着什么人!”
小院里一如既往的干净简朴,榆钱树下两把竹椅。
门上竹帘随风轻轻摆动。
幽静无声。
没有一丝人气儿。
院子很小,等朱敏走到廊下,向风瑶已经一阵风般,把几间屋子都转了个遍。
“向侧妃可有何发现?”朱敏轻轻摇着团扇,微笑着询问。
向风瑶皱着眉,满脸疑惑不解:“真是怪了,这里竟一个人影也没有。”
兰嬷嬷听了,下意识朝院中榆钱树上看了眼。
莫非那丫头藏到树上了?
朱敏叹了口气:“看来向侧妃是多虑了。”
“可是,那些香味是怎么回事?还有半夜的歌声?”
“这种莫须有的东西,怎么能当真呢。香味许是别处传来的,某个嘴馋的宫人偷偷烹饪也说不定。”朱敏说道,“至于歌声,更是以讹传讹。”
向风瑶有点不甘心:“福儿,你带着人把这里仔仔细细搜一遍!”
宫人们几乎把小院翻个底朝天,除了几只慌张逃窜的蟋蟀,什么都没发现。
朱敏站了起来,揉了揉腰身:“闹了这半天,我也乏了,得回去躺一躺。至于殿下那里,就劳烦向侧妃亲自去回话了。”
说罢,她就走了。
向风瑶跺跺脚,只得硬着头皮返回昭华殿。
“找着什么了?”年轻的储君依旧正在作画,身边站着个研墨的小宫女,穿着青色宫装,模样寻常。
向风瑶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,很快收回视线,小声回答:“什么都没找到。”
“那你还站在这里碍眼?”
“……”向风瑶有些不开心,嘟着嘴站在原地:“妾身也是担心殿下才会这般啊。殿下不领情也就罢了,怎么还怪罪妾身。”
“向侧妃既然这么闲,不如把外面的地犁了。”
“啊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