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为姜念把过脉,没什么大问题了,只是这几日需要注意好生休息,不可受凉。
随后,他又为珩儿把脉。
珩儿吃了两次药,烧也退了下去,只是依旧有些不舒服,安寝时小眉毛还紧紧蹙着。
姜念吃了点东西,力气恢复了,又坐到珩儿身旁照顾他,让颖妃带着大皇子回去歇息。
裴珺还在批阅奏折,只是时不时抬头看向那边的母子俩,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情。
今夜,裴珺就歇在了景仪宫,没成想,数日后,这批奏折送回大臣的手中,又出现了问题。
朝堂之上,裴珺还未出现时,诸位大臣皆在窃窃私语,其中一位胡子发白的大臣神情激动:“我在朝堂数十年,对皇上的字迹再清楚不过,那折子上批阅的字迹绝不是出自皇上之手!”
“臣子的奏折,怎可由他人代替批阅!”
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安慰道:“兴许皇上只是一时身子不适,让旁人代写罢了。”
……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好吗!
要是裴珺身子不适到甚至不能亲自提笔写字的程度,那是得了多严重的病症啊!
裴珺一时不出现,他们就愈发忐忑不安。
当朝帝王还如此年轻,身子可不能落下什么病症了啊!
裴珺穿着朝服坐在龙椅上后,其中一人便迫不及待地拱手站了出来。
裴珺神色怪异,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,就听到那个臣子大声询问:“皇上,微臣等人收到了皇上的批阅,为何这字并非出自皇上之手,莫不是他人私自看了这些奏折?!”
裴珺一听,愣了愣。
因为这些奏折再回到大臣手中需要两日,裴珺乍一听,还有些懵。
回想到了之后,他无奈道:“爱卿莫慌,朕那日是用了左手提笔。”
众人皆是错愕,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裴珺的右手。
难不成是右手伤着了?
裴珺抬手捏了捏鼻梁骨,有些头疼。
这要他如何解释?
他前两日揽着瑾嫔,右手没空,只能用左手写字。
要是直接这么说,只怕他们……
裴珺胡扯道:“朕左右手皆可提笔写字,只是左手许久不用,那日只是突发奇想,想用左手练字罢了,字迹自然会不同。”
这个理由……倒也合理。
大臣们异口同声道:“原来如此,皇上龙体安康,臣等安心。”
回到景仪宫,裴珺黑着脸把今早发生的事情讲给姜念听了,这个小没良心的,盘着腿坐在矮榻上,笑得前仰后合。
裴珺伸手制裁了她,一直到姜念笑出了泪花,他才大发慈悲地把自己的双手从她腰间拿开。
珩儿喝了两天的药,已经好了,只是小脸略微有些蜡黄,是吃了太多药的缘故。
姜念把小家伙抱起来,唔了一声,小声说:“这小家伙好像变丑了。”
珩儿似乎听懂了这话的意思,小嘴一瞥就要哭,姜念见状连忙改口:“咱们的珩儿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,比你的父皇还要帅气!”
裴珺只是轻轻剐了姜念一眼,并不和她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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