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夕很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,才这般遭罪。
若是没有拓跋焱的阻隔,她已经和慕璟辰离开了西梁,而她和孩子,也自然有慕璟辰守护,需不着拓跋焱出手。
不过人帮了就是帮了,她得恩怨分明。
只是——
“拓跋焱,孩子已经出生,很多话我也不想委婉的跟你试探,你对阿辰也好,对我也好,有什么不满的,想做的,都冲我们来,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拓跋焱听着前面道歉道谢的话,神色还算正常,听到这里,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,“怎么,你觉得孤会用孩子来威胁你们?”
云若夕没做声,显然是默认。
事实上,拓跋焱之前还真是这么想,这么做的,不过那时候的孩子,还在云若夕的肚子里,拓跋焱没什么感觉,只当是一个碍眼的东西。
没有它,云若夕早就是他的人了。
然而现在,看到那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生,睁眼,咧嘴,发出极为细小却悦耳的笑声……不得不说,他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。
不过这样的改变,他并不想让云若夕知道。
他扯了扯嘴角,幽紫色的凤眸,泛出一丝深沉的冷笑,“既然你明白孩子现在在孤手里,那你就该明白你没有选择。”
没有选择?
什么选择?
云若夕不解的看向拓跋焱,“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?把孩子留在这里?你就这么喜欢喜当爹的?”
她可听到了,老医女等人对着她的女儿,是一口又一口的“殿下”和“公主”,拓跋焱不否认,不就是要喜当爹的趋势。
“喜当爹?”拓跋焱不明白云若夕这词的意思,但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好词。
云若夕也不好解释,只道:“你帮别人养孩子,难道都不膈应的?”
“膈应?”拓跋焱挑了挑眉眼,冷嘲道:“为什么要膈应,孤又不是养不起,这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,孤养的人,还少了?”
“……”
我去,暴君大佬,咋们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吗?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云若夕还没说完,拓跋焱就突然打断道,“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?”
他突然走近,俯身撑在云若夕的身体两侧,紧紧的盯着她,幽紫色的眸子泛着光,如一只盯着猎物的凶恶的头狼。
“这孩子回到大宁,不过是个区区县主,但留在这里,她就是大梁的帝姬。你也一样,回到大宁,你只是一个世子妃。
但留在这里,孤会让你成为大梁最尊贵的女人。
大宁迟早是孤的囊中之物。
南域,北戎,东海,雪国,等孤一统天下,你就是这天下唯一的女主人,而慕王府,呵,不过是个迟早会消失的卑微蝼蚁!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