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夕只能恨恨捏拳,怒砸了下眼前的大树。
“相公,这是最后一次……”被打的刘香琴,没有说任何求饶的话语,只忍痛道:“这一次看完香兰,我再也不会来清河村。”
“哼,谁信你,你又不是第一次逃跑,上一次你逃回娘家,这一次居然敢来找姓陈的,我要不打死你,你迟早得给我丢人——”
刘香琴因为剧痛难忍,已经彻底瘫倒在了地上,但假秀才毫不留情,居然对着她孱弱的身子,不停的拳打脚踢。
云若夕实在忍不下去了,直接上前,一击手刀砍在了假秀才的脑后。
“疼吗?”
刘香琴艰难抬头,随着日光,看向了那个仿佛镀了一层光的女子。
“要是疼,就听我的,和他和离。”
云若夕知道自己不该管别人的闲事,但这件事,她忍不住。
“我可以帮你!”她郑重承诺。
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香琴,却是缓缓道:“姑娘,你的好心我心领了,只是,被休尚且不可能,更何况和离。”
她扯了扯破裂的嘴皮,似想做出一个和善的笑容,却被疼痛弄得完全做不到,只能将头低下,不让云若夕看到她的痛苦。
云若夕微微凝眉,上前去扶起她。
“谢谢姑娘。”
刘香琴似乎并不不在乎倒下去的假秀才,是死是活,起身后,简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,就继续往村教所的方向走。
云若夕看着她这幅样子,心里的疑惑更大了。
这个刘香琴,真的非常奇怪。
若她畏惧假秀才,绝对不会在刚才,当着里正夫人的面,对她说谢谢,也不会在假秀才说要休她时,眼里毫无波澜。
可她若是不畏惧成为下堂妇,又为什么不愿接受她的帮助,和假秀才和离呢?
这世间抖M不少,但像刘香琴这样,眼中一片死灰的抖M,云若夕却是没有见过的。
她继续跟了上去,想看看刘香琴找刘香兰做什么,也顺便看看刘香兰被关押后,是个什么情况。
……
清河村的村教所,位于村东最偏僻的一个旮旯,这里有十来亩田地,是官府所有,专门拨给民兵们耕种的。
这很符合大宁养兵的政策,闲时种地,战时出征,所以民兵们平时的工作,除了维护村里的治安外,就是负责这官家土地的耕种。
当村里有一些犯了错的人,要接受惩罚时,就会被派来帮这些民兵做活。
男的自然是去种地干粗活,女的就是帮忙做饭,打扫,以及洗衣服。
刘香琴找到刘香兰的时候,她正在一破落的小院里,洗一大堆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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