罂粟颔首,“有劳娘娘了。”
按理说除了圣驾,所有的车撵都只能停在宫门外,只有圣上特许才能有在宫内坐车撵的殊荣。
白楚谕做皇上后,虽说对宁婉这个母妃不怎么贴心,但是在宫里给她的特权还是很多的,宁国公府进宫探亲,宁婉时常用自己的车驾去接人,出入宫门也无人敢拦截多问。
所以罂粟以宁兰欣的身份坐在宁婉的车驾上,出宫门的时候,虽然有侍卫例行询问,但是在侍女出示了宁婉宫内的腰牌后,侍卫便未曾撩帘子查看车厢。
加上这会儿正是文武百官进宫参加大典的时辰,宫外停了不少车马,宫门口正是热闹,罂粟乘坐着宁婉的车驾虽然惹人注目,但等在宫门处要进宫的人,也只是看上几眼而已。
众所周知,宁老国公爷想要将宁府的小姐送进宫中做皇上,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大房嫡出的宁二小姐,只可惜圣意难测,如今突然要封后,据说那女子还是来自民间,是与圣上流落民间时认识的,还有更离谱的,说是那女子嫁过人,还生过孩子。
可如今的朝堂上,圣上真决意要做什么,还真轮不到他们大臣们多嘴多舌。
出了皇宫,宁婉的车撵在偏僻的乱巷之中穿行,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。
车夫跳下马车,上前重扣了三下门,院门很快便被人打开,紧接着的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被人从院内牵了出来。
“娘娘让我驾车送你们出城。”牵着马车的男子出声朝罂粟道。
罂粟点了点头,朝他抱了抱拳,“有劳了。”
她撩开车帘,跳上了马车,虎子一脸兴奋的道,“娘亲,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?是要回家了吗?”
罂粟笑着道,“不回家,娘亲带你去看大漠孤烟,长河落日。”
沈和富夫妇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罂粟,两人心里都藏了许多话,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车夫赶着马车,挥鞭快速往城门口赶去。
“咱们就这么走了,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”沈宋氏犹豫良久,心一直提在胸口,忍不住出声道。
罂粟握住了她的手,安抚道,“放心吧,宫中有宁老贵妃操持,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。”
只要他们能顺利出了城门,白楚谕到时发现,她有把握能甩掉追过来的人。
沈和富坐立难安,时不时撩开车帘看一下外面的情况,恍惚中总觉得有人要拦下他们的马车。
翠花一人出宫本就已经十分废力,如今又带上了他们三个老小,也不知道中间如何折腾的。
过城门的时候,罂粟撩开车帘,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正好是午时,此刻大典应当已经开始了,她心中暗自祈祷,白楚谕此时还没有揭开红盖头。
城门守卫拦下了马车,因为限制了难民入城,所以城门守卫盘查的要比以往严格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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