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阳王妃勃然大怒:“你们俩就是这样请罪的?眼中还有没有王法?”
穆连城直接站了起来,直着脖子道:“老王妃说笑了,我夫妇若做了什么违背王法的事情,自有朝廷的人处理。还是老王妃觉得,你就是王法?”
他一开口就将老王妃气了个仰倒,纪茗心却不关心这些,她只盯着王妃看,发现她神情冷漠,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。
老王妃拍着椅子的扶手,对王妃喝骂道:“你就看着这个孽障这样对我?”
王妃垂眸躬身道:“满盛京无人不知,世子向来就是这个脾性,平日里对我也是如此,母亲要我怎么办?”
“还不是你自己懦弱无能,这样不仅尊长的东西,都不知道责罚,都他纵到如此地步,迟早要闯出祸来。”
老王妃气愤填膺道。
王妃仍然不为所动:“世子是宫中太傅和贵妃教养的,女儿岂敢责罚?”
纪茗心眼神微动,王妃这是拿皇上和贵妃在压老王妃。
老王妃闻言,果然面上一僵,动了动嘴,却没说出什么来。
穆连城冷笑:“谁不知道我自小在宫里,跟宫中的皇子一样教养,老王妃说我德行有亏,怎么不去找贵妃问罪?这样欺软怕硬,也有脸来说我?”
信阳王妃被气的嘴唇直颤:“竖子,你怎敢……”
她抖了半天,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纪茗心也看明白了,她就是仗着身份倚老卖老,光凭本事,王妃对付她都绰绰有余。
穆连城不屑道:“以前我敬着你是长辈,不跟你计较,倒让你觉得好欺,如今连我刚娶的世子妃都有了不是。怎么,你觉得我定北王府是你信阳王府不成,可以任你撒泼?”
说罢,他高声叫人:“将她给我扔出去,我就是不敬你又如何,有本事你到宫中去告状。”
信阳王妃现在连装晕也不能了,不然真的会被扔出去,眼见王妃站在那里一言不发,心中怒极,却也知道王妃向来如此,根本指不上。
她出身世族,嫁的又是皇室王爷,一生尊荣,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,气的浑身横肉乱颤,口里直嚷一定要找贵妃讨个公道,却不等下人们上前,就很识趣地自己走了。
不知道是穆连城吸仇恨的能力太强,还是信阳王妃没把纪茗心当回事,她这个事件中心的人,反而成了旁观者。
纪茗心撇嘴,信阳王妃这样的人,这些年能混的开,大约是因为自己脸皮厚,仗着身份说三道四别人也只能忍了。
真遇上穆连城这样撕破了脸皮闹的,她也不过如此。
这时候,王妃突然抬头看了纪茗心一眼:“你没事儿吧?”
她刚刚已经听母亲说的很明白,是对方先去寻衅纪茗心的。
纪茗心摇头不解地问:“老王妃这样的,王爷怎么还能放心让她出门?”
在纪茗心看来,老王妃看谁不顺眼就上去咬,这简直跟得了失心疯一般。
这样的大杀器,放出来不是平白得罪人吗?
就像今日,得罪了她和穆连城还是小事,扰乱了平王府的宴会,难道平王会善罢甘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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