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么几天下来,她还真没有看出谁有问题,白芍派人打听的事倒是有了回音。
这天纪茗心没事坐在窗边看书,白芍从外面进来回道:“小姐,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,府里几位姑娘都没有定下亲事。二姑娘的事,世子夫人提过几个人选,不是别人家的庶子就是鳏夫的继室,方姨娘不愿意,一直拖到现在,也没个音讯。”
纪茗心点头,能在子女的婚配上说得上话,看来方姨娘确实很得宠。
不过这种事,世子夫人若是不愿意出力,方姨娘再怎么伶俐,也只能吃哑巴亏。
“三姑娘嘛,”白芍顿了顿才道,“听说二夫人的意思是想亲上加亲,给了自己娘家的外甥,但三姑娘不愿意,母女俩闹腾了好几回了,还没定下来呢。”
二婶娘的出身不算低,当初嫁给宁德侯府庶子算是低嫁,可这也导致了女儿身份尴尬,庶子的嫡女这身份不上不下,高不成低不就的,不大好说亲。
女儿想嫁一个好人家,从娘家入手确实是个不错的思路。
可问题又回来了,这样说的话,这最有嫌疑的两人依旧是最有嫌疑的。
“这两人谁跟宋兴的关系好一些呢?”
白芍摇头:“宋兴是二门上当值的,据说人不错,也机灵,经常帮着后院的小丫头们稍点东西,传个话什么的,跟两位姑娘倒是谈不上什么关系,毕竟也不接触。”
这也在纪茗心的预料之中,一个小厮若是能跟小姐扯上关系,那必然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。
想了想一时没有头绪,只能将事情先放到一边了。
却没想到,事情自己有了转机。
这天纪茗心刚午睡醒来,老太太院子里的大丫头来传话,说有事找她。
纪茗心换了衣服跟着去了荣寿堂,只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。
她给老夫人行了礼,老夫人神色不太好的问她:“前些日子去南边接你的一个小厮路上没了,我听见说是遇上了什么盗匪,究竟怎么回事?你这孩子,这么大的事儿,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?”
纪茗心回来没两日,就听到有人将宋兴死的事回了老夫人,还以为事情过去了,没想到这个时候发作。
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个意思,她垂头道:“当日那个情景,说来可怕的很,我们在襄城住客栈,夜里突然有盗匪闯了进去,幸好走的时候,外祖母不放心我,安排了几个有功夫的护卫,才抵挡住了贼人,只是那小厮不知怎么就正好撞上了?”
她说着身子有些害怕的颤了颤,才继续说,“我想着祖母上了年纪的人,知道这样的事不但要被吓一跳,还要为我担心,还是不提的好,就没有说。”
说完,她才看到王妈妈也跪在地上,便道:“这些事情王妈妈都是知道的,祖母一问便知。”
她很笃定,王妈妈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
王妈妈见她将那害怕的样子做的惟妙惟肖,跟真的一样,对老夫人的关心也溢于言表,厅里的人甚至已经露出了同情的神色,心里止不住打哆嗦。
其实在她来之前,王妈妈已经说了一遍,跟她说的差不多,老夫人神色缓了缓。
地上跪着的另一个婆子却道:“不是这样的,我家兴儿从不多事,怎么别人都没事,偏偏就他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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