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七章装呗(2 / 2)

天下长宁 知白 2068 字 2个月前

张金简:“叶千办咱俩进里屋聊会吧。”

苏琴依:“唔哈哈,今天教孩子还是个大活儿。”

进门就把王蝶蝶拎出去了。

天黑之前叶无坷告辞离开,王蝶蝶揉着屁股蛋儿跟着爹娘送到门口。

叶无坷回身说道:“嫂子,这次张大哥要陪我回长安,又让你们分开了,等到了长安之后我和副都廷尉商量一下,看看能不能和右前卫大将军说一声,请张大哥来廷尉府帮忙。”

苏琴依脸色一喜:“真的?”

叶无坷道:“真的,到时候若成了,我在长安城给你们安置住处。”

说完看向王蝶蝶:“你要听娘亲的话,不要总是乱跑了。”

王蝶蝶:“好,那就暂时听她的,待我练成剑法......”

苏琴依一伸手揪着她耳朵。

王蝶蝶:“带我练成剑法,好好侍奉我的母亲。”

从张金简家里告辞出来,叶无坷想着这事还是得尽快办。

以他现在的官职,无权直接从战兵之中调人,况且,要调的还是一位战兵校尉过来。

不过蜀中这边事情复杂,危机重重。

他来之前想到了会有些难办,没想到蜀中是如此情况。

他与张金简走动频繁,他离开之后,未必没有人来找张金简一家的麻烦。

回到府衙之后,叶无坷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两名战兵,请他们即可赶往南疆将书信交给右前卫大将军。

不能直接调人,借人帮忙还是可以的,等张金简到了长安之后,再请副都廷尉给右前卫大将军写信。

办完这些事叶无坷第二次离开府衙,时间尚早,距离宵禁还有一个多时辰,他一路步行顺着大街闲逛,随便进了一家绸缎庄。

蜀锦历来名贵,他进店之后打算给高清澄再选个礼物带着。

挑选的时候,掌柜的过来打了个招呼,然后压低声音问:“叶千办登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?”

叶无坷道:“怎么认出我的?”

掌柜的回答道:“之前有书信来益州,让我们在暗中守着叶千办。”

叶无坷点头道:“请东广云汇帮我个忙,明日我将离开益州,请你们安排人护送张金简的妻女去长安,尽量隐秘稳妥。”

掌柜的应了一声:“放心,叶千办交代的事我必然办妥。”

叶无坷说了一声多谢,挑了一些绣品后离开铺子。

才到府衙没多久,就有人来说军堂大人请他赴宴。

昨日他见谢无嗔的时候,谢无嗔就提过这事,叶无坷到益州多日,他也没好好的与叶无坷吃过一顿饭。

在出发之前,他打算请叶无坷品尝一下正宗的蜀中美食。

等叶无坷到了地方,发现来的除了谢无嗔之外只有当地的即位士绅,府衙那边,罗怯胜和杨廷柱两个人都没来,也不知道是谢无嗔并无邀请,还是那两位还在刻意避嫌。

又或者那两位夹在不上不下位置的益州官员,已经敏锐的嗅到了关于谢无嗔的气息。

落座之后,谢无嗔过来亲自给叶无坷倒酒:“这次叶千办是因公务到益州,来也匆忙去也匆忙,若将来得空了,我还是希望叶千办能到益州住上一阵。”

“食在蜀中啊......”

谢无嗔笑道:“今日这一顿饭,就算我绞尽脑汁也不可能将蜀中美食都让叶千办品尝一番。”

“便是住上个一年半载,怕是也吃不完这蜀中诸多滋味。”

他落座之后说道:“诸位,咱们就一起敬叶千办一杯,感谢叶千办在蜀中破获大案,为我蜀中百姓清理匪患,惩奸除恶。”

在座的人全都起身举杯。

叶无坷笑道:“若无军堂大人做主,我这小小年纪能有多大的本事在蜀中破案。”

他举起酒杯笑道:“我看这杯酒,应该是我先代表廷尉府敬军堂大人一杯。”

谢无嗔笑道:“这一杯酒要是让叶千办先敬了,那叶千办可是真就喧宾夺主了。”

叶无坷道:“好好好,哪里敢在军堂大人面前喧宾夺主。”

他双手捧杯一饮而尽,在座的全都松了口气。

谢无嗔道:“我听闻叶千办饱读诗书,最初是想到长安是想进书院学习,如今身在廷尉府,怕是远不如读书清净自在了。”

叶无坷道:“是啊,这世上事,总是事与愿违。”

他有些遗憾的说道:“若都能如愿,我此时就该在书院里读书。”

谢无嗔道:“读书是世上最自由的事,我当初也很想做个纯粹的读书人。”

他看着就被感慨道:“做官之后才明白,做官才是刚刚开始学做人,在那些规矩条框里把人做好,才能把官做好。”

“做官太累......我在蜀中二十几年,历经两位道府大人,若有机缘,我也想走出蜀中去看看外边的天下。”

这话说的,像是有些什么隐藏的含义又像只是随口一说。

“军堂可不能离开蜀中。”

在座的一位士绅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说道:“从上一任道府叶大人在的时候,蜀中诸事就与军堂大人商议,到这一任道府南宫大人,诸事更是多交由军堂大人处置。”

“若再换了一位别的大人来,不了解蜀中,对于蜀中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,我在此斗胆问军堂一句......”

“我听闻,大人这次去长安可能就不回来了?”

谢无嗔笑道:“朝中任用,不是我说了算的。”

那为士绅连忙道:“若军堂大人不能回来,我等可是要联名上书的,大人在蜀中,百姓才会心安。”

叶无坷笑道: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
谢无嗔微微摇头,没喝多少酒像是先醉了:“人若不为形所累,眼前便是大罗天。”

叶无坷点头。

他好像没喝多少也醉了:“不求大道出迷途,纵负贤才岂丈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