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英静默了片刻,没有答,只是看着他傻笑。

对于祁英不回答的行为,沈星言只当他是默认了,那一刻他心里莫名堵的厉害。

反正孤会娶妻生子。

丢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,却不料脚底打滑从屋顶掉了下去,坠落的那一刻,他看到少年惊慌的飞扑过来抱住他,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下面……

他被赶来的护卫接下,而少年却摔断了左臂,养了半年才好全。

后来,有一日祁英突然对他说:你做你想做的事,不必管我。

少年还是那样笑,沈星言却知道他在回答那晚的问题。

……

沈星言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,那桶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,身上的伤口沾了水疼的愈发厉害,那水撒了盐……

沈星言闷声咬牙,疼的直抽气。

他的四肢被戴上了沉重的镣铐,狼狈的抬起头,正对上祁英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。

两个禁卫军上前将他提起,按着他跪下。

沈星言这才发现面前的供案上摆着的是祁家人的牌位。

第4章 即刻绞杀

祁枭的牌位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,接着是祁玉,祁敏,祁忠……

这个“忠”字是沈星言起的,祁忠出生时,祁英高兴的拉着他回家说要看齐敏生的娃娃,齐敏抱着儿子给他们二人看。

齐敏说:请太子殿下赐名。

祁英望着他笑。

那时的皇帝已经开始怀疑祁枭,沈星言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字“忠”。

祁枭知道他的用心,立刻就将“祁忠”二字入了族谱,大摆宴席。

祁家出事的时候,祁忠还不满三岁,太傅朝上死谏,罪不及幼子,于是那孩子被养在掖庭,半月后死于一场大火……

祁家三百五十二口人的牌位,惨烈的摆满了七张供桌。

沈星言抬头望着他,哑着嗓子问:“祁英,他们在哪?”

祁英居高临下的睨着他,看着他眼中的泪水,却有一种莫名的痛快。

看啊,这个人也会痛。

他冷漠的将那劈成两半的兔子玩偶丢在沈星言面前。

“死了,尸体丢去喂狗了,这会应该只剩一堆骨头了,你要看吗?”

沈星言心脏骤停,脑子一阵嗡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