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那金甲神将,倒是个忠义之士,却化作一团灰烬,实在令人惋惜。”
“你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?”阎虚子大怒。
“恰恰相反,我来是想化干戈为玉帛,与阎师兄消弭误会的。”
说话的同时,冯衡示意冯顺奉上礼物,乃是枚通体赤红,中心一点莹白的玉石。
“火玉冰心!”季伯常眼神一缩,此宝阎虚子求购多年无果,没想到冯衡手中竟有。
阎虚子也有些意动,但还是冷硬道:“我与司马兄的交情岂是这火玉冰心能比拟的。”
“阎师兄义字当头,可惜错信了司马权啊。”
“呵,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太粗劣了吧。”
“司马权此人冷酷凉薄,只是不想你步了韩况的后尘而已。”冯衡满脸恳切道。
阎虚子不屑道:“韩况何等样人,也配与我相比?”
“有何区别?韩况昔日也是奉司马权之令派人暗中截杀于我,之后身死道消。”
阎虚子张了张嘴,发现无从反驳,有些羞恼道:“不过是仗着李素婵长老的势罢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冯衡闻言大笑出声,“看来司马权并未与师兄交心啊。李素婵不过是因长辈之故,照拂一二罢了。”
阎虚子闻言目光一凝:“不是李长老,还能是谁?”
冯衡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长辈有过嘱咐,还望师兄见谅。”
“装神弄鬼。”阎虚子嘀咕了一句,“这火玉冰心我收下了,作为回报,我替你与司马兄周旋一番,你自去负荆请罪,我必定保你一命。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冯衡断然拒绝,“我与司马权,不死不休!”
阎虚子此时反而对冯衡之前的话更信了几分,没有再继续开口,反而端起了茶杯。
“阎师兄,师弟还有霍院长交待的差事在身,就不打扰了。”冯衡见状起身行礼道。
“霍院长?霍真人!”
阎虚子心中又是一惊,此时才注意到冯衡腰上别着的桃枝,连忙起身回礼道:“我送师弟。”
一路送出洞府数米,阎虚子才与冯衡告别。
“伯常,你觉得冯衡所说有几分可信?”阎虚子带着季伯常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。
“我觉得…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毕竟那株桃枝做不得假。”
阎虚子不置可否:“知道了,你先回吧。”
季伯常点头告退,留下阎虚子一个人,手抚着火玉冰心沉默不语……
“少爷,阎虚子会和司马权反目吗?”
“阎虚子是狂傲,不是鲁莽。没那么容易被挑拨离间。”
“那我们这番辛苦不是白费了?”冯顺有些疑惑。
“不要急,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,就不会消失。给它一些成长的时间。”冯衡倒是对阎虚子的反应非常满意。
“不过要想它茁壮成长,还要有人给它浇水施肥才行。”冯衡思忖了下,对冯顺道:
“你带着这瓶解药去雁荡山,先寻徐锦堂,再去找贺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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