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眼眸,认真道:“你去哪儿,我也是想去的。”
“师尊。”陆寒云不再揶揄他:“当权者说的话半真半假,若是想听到更多有用的东西,就该问问百姓,此地可藏污纳垢,也有真语,大家世族,权贵大臣私密谈话多半会选在这里,她是这里的掌柜,自然是知道最多的人,师尊有除妖邪的本事,可我却想知道,那个贪恋权术的文修贤到底是何种人。”
贪恋权术之人也会舍弃富贵就住在那小院中?这样的形容实在是太片面,人若成煞,必有因果相连。
二人与春掌柜面对面,她倒了两盏茶,而后道:“仙长想知道的便是那位状元郎,文修贤,是么?”
“是了。”
春掌柜淡淡道:“那我便说与仙长听。”
“文修贤,他乃是江中人士,南方人,他在朝中没有背景是个考入京城的穷书生,大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字,他院试时便是秀才,后又在会试中出彩成了会元,就是那时在学子间出了名,他是个才子,殿试时他对答如流,有状元的才华又有探花的容貌身姿,陛下犹豫再三最后让他当了状元郎,发榜时又成了一段佳话。”
“据说这位状元郎在朝堂中敢言敢行,本该是一个为民为朝廷的好官。”
陆寒云见她话音一转:“然后呢?”
春掌柜顿时变了脸色,有些惋惜:“这世上戾臣并非无才,而是有才无心,他在京述职不久,然后……城中就闹出了妖邪,死去了不少人,据说正是被他所害。”
陆寒云随机问:“为何笃定是他?”
春掌柜答:“那些被妖邪所害的人不可好好下葬,都抛尸在了乱葬岗,有人便看见了,那位状元郎在那乱葬岗吃人心。”
“吃人心?”陆寒云便道:“所以你们都知道现在这城中的邪祟便是那位状元郎?”
春娘点了点头森*晚*整*理。
陆寒云眉头一蹙,问:“城中人该畏惧他,可他院子还住着一位女子,你可知其中关系?”
春掌柜想了想回道:“仙长说的许是鸢娘,她是状元郎的发妻,二人一起赴京赶考本是一段佳话,只是鸢娘是个可怜女子,还望仙长救她一命。”
“此言为何?”
春娘犹豫了一会儿,解释说:“两位仙长不知,那状元郎成名之后便想舍了那糟糠之妻去娶丞相之女,好做那相府的好女婿,保仕途,登高堂,据说那他成妖邪之后便想索了鸢娘的命,如今都还徘徊在那院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