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——”山壁上陡然冒出一个头来,原来是那黑鹞见一人一鸟迟迟没有跟上,去而复返查看情况。
秦慕带着飞鸢到了近前,见黑鹞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,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,温言道:“走吧,烦你领路。”
“要——”黑鹞轻啸一声算作应答,将头缩了回去,代之以黑色大腚,露出乌色的尾羽,不住地晃悠。
“臭死了,撅着腚做什么,赶紧收回去。”飞鸢嫌弃地说。
秦慕却明白了黑鹞此举的用意,轻轻揪着其中最长的那根尾羽,轻声说:“好了,阿鹞,我们能跟上的。”
“要——”黑鹞又叫了一声,慢慢往前走,步子不疾不徐。
“阿鸢,我们出发了。”秦慕跟还有些抵触情绪的飞鸢打了声招呼,而后便带着他紧跟着黑鹞的脚步前行。
秦慕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手指随着那黑色尾羽没入山壁之中,紧接着是小臂、胳膊、躯体乃至全身。
这样的体验新奇而神秘,令她心中不由生出兴奋之感,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。
飞鸢倒是镇定许多,拖着步子往前走,老大不高兴的模样,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:“身为禽类,尾羽岂能被这种卑贱的人类触碰?还是最长最出色那根,那可是求偶用的。还有,露出黑不溜秋的大腚算是怎么回事?那是可以随随便便被心怀不轨的人类看到的吗?身为一只雌鸟,应当洁身自好。放浪!不检点,太不检点了。”
过了山壁,便见眼前出现一条石头甬道,借着石壁上微弱的萤石之光,可见这石道通向前方不知终点的幽深之处。
“要——”黑鹞冲着一人一鸟轻啸一声,扭头在前领路。
秦慕与飞鸢赶忙跟上,也没问究竟要去哪儿,显然已全心信任黑鹞了。
这边忙着脱困,而严凉那边却是焦头烂额。
经历了一番波折,他终于在西北五里地之处找到了另一个传送法阵,在启动与不启动之间,他选择了前者。
明知与前一个法阵传到相同地点的几率极低,可严凉还是决定一试,毕竟若想找到人,除了进入法阵找寻别无他法。
吩咐亭华山弟子原地待命后,他义无反顾地踏进了法阵之中,姿态决然而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