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皇沉着脸没发话,丞相龙瑜开口问道:“这么说,你们承认了是你们诬陷摄政王?”
魏国公哭道:“是,摄政王是无辜的,这……这都是太后逼我们的啊!陛下,太后说,如果老臣不这么做,她……她就……诬陷我害死了先皇。
“陛下,您是知道的啊!太后阴私手段众多,老臣心中害怕啊,所以才答应了她,着了她的道。”
梁桐也忙跟着哭道:“陛下,臣也是被太后逼迫的啊,太后说她捏死我梁家一家子,就如捏死一只蚂蚁,她说臣若是不配合,她就让人搞垮梁家,臣也是不得已才被迫站队魏国公的……”
梁桐此人新皇从来看不上眼,他之所以提拔梁桐,不过是之前脑子抽了,想用梁兰提出的办法将姐姐留在身边。
后来,三哥当着他的面烧了先皇遗旨,让他认清了自己和三哥之间的差距,他才放弃了强行留住姐姐的想法。
然而,魏国公的老奸巨猾,新皇却是知道的。
新皇抬眸看向魏国公,冷冷问道:“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魏国公直起腰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回陛下,先皇是被太后给毒死的啊!太后给先皇下毒,又陷害鹿神医,让先皇对鹿神医失去了信任,最终不再让鹿神医医治,先皇的身体状况因此一落千丈,最终,不知而亡,撒手人寰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太后疯狂地大笑两声,一双老眼扫过魏国公,残忍无情地说道,“老匹夫,难道不是你与哀家一起合谋,害死了先皇的吗?”
“你!”魏国公手指颤抖指着太后,眸中含泪,“太后,你罪大恶极,都已是将死之人了,为何还要拉着老臣跟你一起陪葬啊!”
太后却是冷哼一声,死死咬住魏国公道:“老匹夫,敢做不敢当,就是你,和哀家一起合谋,害死了先皇。”
魏国公知道不能和太后掰扯,她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,只会咬人。
魏国公泪眼模糊看向新皇,大声喊冤:“陛下,您可还记得太后掌权之时,是我和定国公、襄国公一起,跟着商仁老丞相一步一步跪上台阶,逼迫太后交出国玺,让您亲政的,如果老臣真的和太后有所勾结,对您有不臣之心,又怎会让您亲政?”
魏国公开始打起了感情牌,当初他跟着商仁一起让太后交出大权,也算是有功之臣,如今陛下杀他,就是过河拆桥的杀功臣。
可魏国公忽视了,当初请求太后还政的人太多了,并不只有一个他。
所以,他的这份功劳也就微弱了许多。
况且,他也并非真的那么忠于新皇,只不过是在商仁的劝说下,随大流表忠心罢了。
新皇沉着脸色,神色阴沉地看向太后:“父皇真是你们害死的?”
太后品尝着嘴里的血腥味,龇牙露出满口红艳艳的牙齿:“是啊,都是哀家干的!不止你父皇,还有你母妃,全部都是哀家杀的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真是丧心病狂!”魏国公对着老太后大骂道。
“呸。”太后朝着魏国公吐了一口口水,神色不屑地说,“真是个没担当的孬种,当初你爬哀家床的时候,可没这么懦弱。”
魏国公脸色瞬间煞白,颤抖着手指向太后:“老妖婆,你不要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啊!”
话落,他又目光紧紧地看向新皇,“陛下,这老婆子疯了,请您不要相信她!”
“我说的这是真相。”太后狞笑一声,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,她猛地看向一旁梁太尉,“还有你,口口声声说自己比先皇雄风大振,其实,也就一般般,给先皇戴了绿帽子,你还想活?”
“你……你污蔑!”梁桐面色铁青地大叫道。
新皇缓缓闭上了眼睛,没再多说什么,也没继续询问哪些是真,哪些是假,因为问了也毫无意义。
太后谋逆犯上,又害死了父皇,肯定必死无疑,但也不能让她死得如此痛快。
太后要为这些年祸乱朝堂付出代价,要为欺压虐待他的行为付出代价,更要为曾经当着他的面打姐姐鞭子付出代价。
新皇深呼吸一口气,神色冰冷扫了太后一眼,语气沉沉地朝着一旁禁军下令。
“去把太后宫中那条祖传的带倒钩的鞭子拿过来……”
“陛下,鞭子在这儿。”忽然,一道低沉的男中音从人群中传来。
众人回头看去,只见国舅傅荣两手高举着那根布满银针的鞭子,一步一步朝着新皇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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