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对自己不了解不精通的地方十分无知。”
“只是身为臣属,臣妇还是有几句忠告想说给皇后娘娘听。”
“听或者不听,选择的权利在于皇后娘娘,之所以要说出来,只是臣妇在尽自己身为臣属的本分。”
“皇后娘娘,臣妇知道您出生高门,是从威远侯府这等勋爵之家走出来的,所以对普通百姓了解不多。”
“对于最底层的妇人生活就更加不了解。”
“因为不了解,所以您对她们的生活无法感同身受,不知道她们所遭遇的困难艰苦,以及人生中将会面临的所有困境。”
“因为这些皇后娘娘您都没有经历过,所以您就无法真情实意的为她们考虑,更不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她们想一想,要怎么样,才能改善她们的生活条件,尽可能的提高她们的生活水平。”
“在您看来,最底层的妇人生活是离您很遥远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,这种想法出现京城里任何一个夫人小姐的身上,都可以理解,也都让人无从指摘。”
“但是,这种想法出现在皇后娘娘您身上,就是不可以。”
“因为,您是皇后娘娘!”
“教化万民是您的责任。”
“如果您做不到这一点,那么您这个皇后娘娘就不是合格的。”
孙皇后被薛双双一席话气得倒仰,整张脸都憋红了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她实在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她想把永宁侯夫人和永宁侯世子夫人怒斥羞辱一番,怎么到头来,反倒是她自己被教训了?
先是永宁候夫人,再是永宁候世子夫人,这婆媳两个轮流上阵,对她进行说教。
陆夫人刚刚指责过她,转过头来薛双双换个说法又教训了她一顿。
把她训得跟孙子似的,孙皇后觉得,他这个皇后当的都跟假的一样。
孙皇后恍惚间,只觉得自己,仿佛又回到了还在威远侯府当姑娘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的孙皇后还不是孙皇后。
她卑微弱小,在一众贵勋之家的小姐中也不出众,威远侯府在京城的贵勋也是垫底。
于是在很多场合,孙皇后都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当背景板。
看着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谈笑风生。
而有些时候,她会不可避免的被人拉出来说教。
那个时候的孙皇后只能低着头,乖乖让人说,既没有底气、也没有胆量去反驳。
因为无论是威远侯府还是他自己本身,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反抗。
可是现在,她明明已经当了皇后,成了整个大顺朝最尊贵的女人,却依然被陆夫人和薛双双两人训斥。
这怎么能行?
孙皇后厉声道:“本宫要怎么做,要如何做,自有本宫的道理,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教导本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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