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秋娘:“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衣裳首饰,胭脂水粉,不当吃不当穿的,怎么就是该花的? 陈秋娘看着薛双双,总觉得她说的是假话,跟闹着玩似的。
薛双双知道她不信,她也没准备一下就让陈秋娘相信了,她只是提前告诉陈秋娘这个事实。
多说几次,潜移默化的影响她,她心里就会有个缓冲,不会在某天忽然面对这种情况时大惊失色,战战兢兢。
朱家,光是从她薛顺爹的经历就能看出来,那就不是个什么太平地方,万一他们要跟朱家打交道,像她娘这样质朴纯善的人,没有一点防人之心的,十个捆一起都不够人一手指头摁死的。
光想想就觉得心好累!
她薛顺爹,怎么就有这么不省心的出身呢?
好吧,她薛顺爹从小被薛老太抱走,金尊玉贵的少爷变成做牛做马的小可怜,已经很委屈,她可不能再嫌弃他的出身,还是想办法多提醒她娘防患于未然,为以后多做准备吧。
薛双双对陈秋娘道:“怎么不可能呢?”
有些事情,陈秋娘现在不能理解,就算薛双双解释了,她也不能理解,因为阶层不同,见识不同,看待事情的眼光也不同,只有她自己经历了,才能体会。
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解释,简单粗暴的告诉她经过和结果,再告诉她应该怎么做。
多说几次,自然就有印象了。
薛双双道:“她们每一次出门应酬交际,几乎都不会穿同样的衣裳戴同样的首饰出门,甚至出门的时候,为了防止意外发生,还会带上一套备用。”
陈秋娘呐呐道:“……这得多少银子!”
薛双双道:“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。”
其实就算缺银子,他们也必须打肿脸充胖子,维持体面的生活,要是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了,在那个阶层就绝对呆不下去。
不过这个暂时没必要跟陈秋娘讲,她是不会理解这种想法的,至少现在不能理解,至于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吧。
薛双双道:“娘,现在你不想买衣裳可以,不过万一,我是说万一,万一哪天真的跟我爹回了朱家,该花的银子就一定得花。”
“衣裳首饰胭脂水粉,该买的就得买,你总不能让爹丢脸,让人背后笑话他连媳妇儿都养不起,对不对?”
薛顺就是她的死穴,只要想到别人会因此笑话薛顺……陈秋娘一咬牙:“买,买衣裳!”
薛双双笑起来,所以说,她娘还是很可爱,也很好说服的。
不过,等陈秋娘生了以后,确实要想办法提高她的宅斗能力,不求让她斗别人,只求她有一点自保之力,不然真有那么一天走进深宅大院,就陈秋娘这种傻白甜的性子,怕是活不过封面。
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考虑的事情,现在当然是买衣裳。
薛双双重新把琳琅阁的侍者叫进来,陈秋娘犹犹豫豫,给自己订了一套衣裳。
薛双双道:“娘,琳琅阁的夏裳凉薄轻透,夏天穿可凉快,再订一套换洗呗。”
陈秋娘咬了咬牙,又订了一套。
两套夏裳加起来,将近的五十两银子,陈秋娘目瞪口呆,声音都有点抖:“这,这么贵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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