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壮把手里的碗一放,带着几个孩子出去了,这事跟他们三房不相干,他也懒得听。
李月桂脸都憋红了,什么叫她把儿子睡儿媳妇的事情拿来说嘴?分明是薛老太左一句白睡,右一句白睡,倒来说她?
李月桂被她气得理智全失,冲上前去抬手就打,边打边骂:“你个吃多了屎的老虔婆,满嘴喷粪!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薛老太这几天在薛老头那里受了气,做不完的家务活更是让她怒火高涨,正愁没地方发泄,李月桂正好送上门来,薛老太哪还会客气。
抓头发,扇耳光,挠脸,踢小腿肚……两人扭打在一处。
李月桂胜在年轻,薛老太胜在经验丰富,一时难分胜负。
赵秀才和赵学文自诩读人,站在原地高喊几声:“停手,不要再打了!”“真有辱斯文!”这样的话,根本不上前阻止。
薛老头倒是上前拉架,不过人嘛,都有个远近亲疏,拉个偏架那是太正常了。
本来李月桂仗着年轻已经占了上风,结果薛老头一拉架,好嘛,李月桂反倒被薛老太压着打。
薛福没理会打架的薛老太和李月桂,而是一把拎过赵学文,喝道:“赵学文,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你,不过几个月,就被你折磨得死气沉沉,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待,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赵学文打起架来连薛如意都打不过,何况是薛福一个壮劳力?
一下就被他抓着不能动弹,脸都吓白了,结结巴巴撇清道:“岳,岳父大人息怒,如意,如意之前一直都好,如今看上去不太好,可能是因为小产的缘故,与小婿,与小婿无关。”
薛福抬起的手顿了顿,女人小产最是伤身,这也说得过去。
赵青松连忙上前一把将薛福拉开:“亲家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”
薛福面色稍霁,这才手一松放了赵学文。
赵学文连退几步,最后竟趁人不注意,一溜烟跑了。
薛老太和李月桂两人已经打结束了,因为薛老头拉偏架,李月桂被薛老太打得十分惨,脸上不但挠了几条,还青肿了好几块,头发也被扯掉几缕,发髻散落,衣裳零乱。
相比之下,薛老太只被她挠了几下,外加打了一巴掌,当真是非常轻微了。
李月桂又气又痛,眼泪都出来了,指着赵秀才骂:“你是死人啊, 没看到我都快被老薛家的人打死了。”
赵青松皱眉道:“粗鄙不堪,有辱斯文!”
李月桂气不打一处来:“斯文斯文,斯文能当饭吃?”
“老薛家的人都知道打架的时候一起动手,两个打我一个,你怎么就不知道上前帮忙?”
这个时候,也不叫什么老爷了。
薛老头道:“秀才娘子可别乱说话,老头子看你们打得不可开交,好心拉架,怎么就两个打你一个了?”
“老头子我真要打女人,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?”
李月桂:“……”
李月桂还想说什么,赵秀才不耐烦对李月桂道:“好了,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赶紧把自己打理一下。”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跟个疯婆子也没什么两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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