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远愈笑笑,原来如此,笑意暖暖道:“太后娘娘这么快便得到消息了?”
崔逢月故意用了些力气咬住他的耳垂,有些恨恨道:“昨夜你孟浪,哪里顾得了我的死活!穿上朝服就翻脸不认人转身就会美人去了。青天白日的,还将把紫宸殿关上!你等着我今晚和你算账!”
裴远愈的手在她的腚上暧昧地拍了拍:“哪里有美人,人都没有见到就被我送往骊山行宫了。我怎么闻到了这么大的醋味!”
崔逢月伸手使劲掐了掐他的后颈窝,这对裴远愈来说,如同饶痒痒一般。崔逢月干脆利落道:“是醋了,我这光明正大地说。不向某些人,还弄来个什么抓奸细的由头!别以为背着我就好了,你蹲下,我要骑大马!”
裴远愈宠溺地笑笑:“嗯,骑大马容易,只是逢月说晚上要与我算账,这帐逢月准备怎么算!”
“哼,榨干你!看你还有没有精力应付别的莺莺燕燕!”
裴远愈突然停住脚步,身形一滞。
觉察他不对,忙问道:“怎么了,远愈哥哥。”
裴远愈只得轻轻道了句:“逢月,往前看。”
崔逢月这才把埋在大氅的头抬起来,赫然看见自己的阿耶站在了裴远愈面前。
糟了,阿耶是不是把刚才她说的话听进去了!崔逢月瞬时面红耳赤,恨不得钻到地底下。弄棋是怎么探听消息的!
她急得要想从裴远愈身上跳下来,怎奈她的臀部被裴远愈隔着大氅,牢牢握着,动弹不得。裴远愈的手在上头轻轻拍了拍,示意她别慌。
崔怀亮也顾不得裴远愈在前了,脸一沉道:“娘娘胡闹了些!大元帅日理万机,怎好劳动他,如今娘娘也是天下女子的垂范,还需谨言慎行。”
裴远愈镇定自若道:“右丞误会。适才抬肩舆的奴婢失职,雪天路滑,摔了娘娘,已经不能行走,奴婢们已被小东子处置了,但不好让娘娘在雪天里就等,本元帅离得稍近,背着娘娘入殿内再宣奉御来瞧瞧。今日廊下食不错,右丞尽早去用。”
说
罢,不理会崔怀亮的表情,径直往前去了。他背上的崔逢月一直将头埋在大氅里。
正要抬起头来呼吸新鲜空气,但裴远愈不准备放过她:“太后娘娘,适才说要榨干臣,那臣便等着。”
纤纤玉手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。
元宵节,京城三日不宵禁,待地藏奴观音奴入睡之后,裴远愈和崔逢月扮成寻常夫妻模样,逛夜市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