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远愈的讪笑在脸上一闪而过,点头称是,恭敬行礼后离去。
孙傅姆看着太后还在沉思,以为她有些不豫,宽慰道:“太后娘娘,还是忧心裴卿对舒王妃旧情难忘?奴婢瞧着不会,裴卿知道轻重。”
太后点点头,心道:远山所说不错,远愈终究是心重手不狠。终究年轻,如此只能她当这个恶人罢了!冬至过后,人都不在了,裴远愈的旧情如何复燃!
“小东子,按之前所说,安排冬至大典。”
“明白。适才弄棋过来,叫儿子将这个交给干爹。”
裴远愈定睛一看,是一对云纹护膝。
“弄棋说,冬至那日干爹定是要陪着圣人祭祀祈福,戴着护膝,要舒服些。”
看着裴远愈还是一动不动,小东子心里有些懊恼,刚才弄棋送来东西,他就不愿接过来,奈何弄棋是个忠心为主不好糊弄的。
京中都知道干爹与王妃娘娘的过往,都说王妃只是看中了干爹手中的权势,但小东子却有不同的看法。
他自幼入宫,最会察言观色。几次下来,他觉得王妃娘娘眼中是情,绝不是权势。
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没有了?”裴远愈一脸不满。
“但儿子有话要说。这些日子跟着干爹,儿子瞧着王妃好像对您余情未了,前些日子圣人还说要给您找个知冷知热的人,干爹风光霁月,人中龙凤,怕是公主都尚得,还是与王妃,与王妃……少些往来。”说完小东子有些心惊胆战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小东子把心一横:“儿子说干爹与王妃还是不要有瓜葛的好。”说罢,把头恨不得埋在了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