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织锦从车上下来,有些愧疚道:“知道你忙,还让你跑一趟,实在这事情,我觉得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织锦忙道:“杨爷爷,你可别这么说,有事情只管让人找我去。”
杨里正面上这才带了笑容,把织锦请进了家里。
院子里,已经有了好几个人。还有一个婆子被绑着,一见杨里正和织锦来,就大喊着冤枉。
杨里正嫌恶的看她一眼,才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了织锦。
原来是这婆子,想要偷工坊酱料的配方,被发现了。
制酱工坊到现在,已经有十几种不同的口味了。
而且为了配方泄露的事情发生,程序都分开来的,普通的工人,只负责一件事情,根本接触不到配方。
就算是管事的,每人手里不过一半的配方,下一半的工序做法,都是另一个管事的负责。
平时每个工人,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地方,上工时间不许随意走动。
这钱婆子几次偷偷摸摸的往别的地方去,私下里还询问不少做着不同工序的工人,每天的工作是什么,询问的特别细致。
次数多了,有的人警觉起来,悄悄告诉了自己的管事,正是杨里正的大儿子杨辉。
杨辉回家和杨里正一商量,决定事情不对劲。
可无凭无据的,又不能把钱婆子怎么样。
于是杨辉想到了一个主意,故意放出消息,让钱婆子不经意间得知,配方都在杨里正的身上带着。
而且还专门给钱婆子创造了机会,果然,这钱婆子便来偷配方,人赃并获,当场被抓。
原本也不算大事,只是审问钱婆子时,她支支吾吾,说不清楚,还有人看到钱婆子和许三莲走得近。
牵扯到许家人,杨里正不好做决断,便只好请织锦过来。
织锦听完,先没有去管钱婆子,反而对着杨里正和杨辉道:“还要多谢杨爷爷和杨大哥,若不是你们机敏,可能就被人得逞了。”
杨里正摆手道:“快别这么说,这原就是我的份内之事,你不怪我管辖之下,出了纰漏就行。”
杨辉也忙推辞客气。
织锦笑道:“人心隔肚皮,这种事情哪是能防的住的。”
织锦倒是对杨辉有点意外,以前来杨里正家里时,偶尔也见过一次,看着敦厚少语。
如今看来,却是聪明精明,抓了钱婆子一个现行,任她怎么说都没用。
织锦细细打量着钱婆子,五十多岁,满脸皱纹,身上的衣服半旧不新,想来家里日子应该不是很好。
一双浑浊的眼睛,哀求的看着织锦。只是眼睛闪烁,看着就虚伪,让人不喜。
方才钱婆子喊了两声,就被人堵住了嘴。
织锦摆摆手,钱婆子嘴里的破布方才被拿掉。
不等织锦说话,钱婆子就高声喊道:“姑娘,是老婆子错了,老婆子猪油蒙了心,才犯下如此的糊涂事,姑娘,您人美心善,就原谅老婆子就一次吧。”
“老婆子家中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孙子要养活,您发发善心,老婆子天天给您念经祈福。”
这钱婆子倒是会说话,她年纪也大了,哀声戚戚的说了这么一通,要是织锦心软,可能真就大事化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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