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回来,林之城本来与林凤萱商议好在宴会上头算计她和镇国候,所以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,林之城自然是有些惊异的。
“你回来了?你妹妹呢?怎么没有一起回来?”林之城端着茶杯喝茶,但是说话的时候有些细微的表情,却是瞒不过存心观察的花满溪。
她现在可以肯定,林之城也参与了算计自己的事情。
花满溪心里没有多大的波澜,本来她答应换亲,也是为了娘亲她们能够顺利回到是石山县去,还存了几分心思,觉得那镇国候就是徐锦非的。
如今看来,她倒是赌对了,镇国候果然就是她的徐公子,若是嫁给徐公子,她没有什么怨言的,毕竟两人早就私定终身了。
不过,要嫁人,也是顶着卫国公府的嫡女名头出嫁,而不是被算计失贞,坏了名声,再嫁进镇国公府。
虽然她本来就对林之城没有什么期待,但是他既然这般算计自己,那也休怪自己不客气了!
以德报怨,在她花满溪的信条里头,没有这样的道理!
“国公爷说的这是什么话?我本来也没有与妹妹一同出去,我都不知道她也去参加宴会了,我是去做菜的,只在厨房,她是去赴宴,定然没有去厨房里头的道理啊。”花满溪一本正经道。
林之城一时语塞,正要观察一下花满溪有没有撒谎,就见门外的守卫急匆匆地奔了进来,道:“国公爷,不好了,二小姐落水了,晕过去了,是被太子殿下送回来的。”
“什么?”林之城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茶杯,正起身,那头南谨言已经抱着林凤萱匆匆进了院子,对着林之城道,“国公爷,凤萱她晕过去了,已经派人请了御医,等会就到,她的院子在哪里?”
林之城见太子怀中抱着的林凤萱神色煞白,脖子上的痕迹清晰可见,身上又披着太子的外袍,他又不是什么纯良的毛头小伙子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,当即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反倒是花满溪,见了这情景,心里说不出的畅快,徐公子还是她的徐公子,出手果然是快狠准,林凤萱不是想要算计自己吗?不知道她如今的滋味是如何?是不是有种得偿所愿的喜悦呢?
“殿下,二妹的房间在西院,让丫鬟带你过去吧。”
花满溪出言道。
南谨言匆忙地点了点头,抱着林凤萱就快步去了西院,领路的丫鬟便是刚才在徐府哭求的那个,是林凤萱的贴身丫鬟。
待太子的背影消失不见后,林之城的脸色已经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,他阴沉地扫了花满溪一眼,咬牙道:“满溪,这是怎么回事?你妹妹怎么会落水?”
花满溪心头觉得好笑,若是现今这般送回来的是她,那他就该是喜形于色了吧?
“天地良心,我一直在厨房做菜,哪里知道宴会上的事情?您是不知道,那镇国候可真是个奇葩,说是开小宴,却什么都不备,就钓了一大桶那莲塘里头的鱼,全是鱼,我一个人做了十几桌的鱼,可没把我累死!我现在还一身的鱼腥味,不行了,我得去洗澡了。”
林之城见她神色自若,不像是撒谎,却还是存了疑,不再理会花满溪,抬脚往林凤萱的院子去了。
刚进了屋,太子殿下就一脸郁色地行了礼,垂头道:“国公爷,此番是我唐突了林姑娘,我愿意负责。”
林之城之前的预感得到证实,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,硬着头皮道:“殿下严重了,可否告诉老夫?”
南谨言脸有愧色,却还是厚着脸皮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。
林之城听到他和镇国候恶言相向,就差拔刀了,脸色顿时就沉得能滴出墨汁来了。
谁都知道镇国公府不得陛下喜爱,可就算陛下不喜欢,它也还是镇国公府,不仅有丹书铁劵,还有令人敬畏的兵权!若然殿下此番真的和镇国公府撕破脸皮,大动干戈起来,追究到底的话,凤萱难逃一死,说不定还会连累林家满门,他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。
林之城想明白关键之处,脊背发寒,忽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南谨言跟前,哀求道:“殿下!我们家凤萱是好姑娘,你无论如何,都要救她性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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