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京本来就长得清秀文雅,这么一笑,倒是有几分文弱书生的味道。
镇国候攥住轮椅扶手的手青筋暴起,隐隐有种想杀人的冲动!
小白脸!一个厨子怎么可能那么白!当着他的面对他媳妇儿眉来眼去的!找死!活脱脱的找死!
然而,他想不到的是,他的媳妇儿戳起心窝子来更狠,花满溪连头都没有回,直接道:“我不认识他们,没有事,我们快雕吧。”
镇国候:“.......”
徐阳:“.......”
“对,羽毛就是这样雕的,已经很形象了,接着就是凤头了,眼珠子要有神,给人真实生动的感觉——”花满溪当他们主仆两人是空气一般,继续近距离地指导着小五和许京,旁若无人,专注认真,反倒是小五和许京两个人顶着镇国候杀人一般的目光,倍感压力,隐隐有些脚软。
“这个我会,雕眼睛我学过的,请专门的师傅教过我的,那个啥花大厨,我教他就行了,你有事就去忙吧。”小五一如既往的狗腿和务实。
花满溪:“.......”
她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许京,谁知那许京抱着个南瓜,默默挪了挪脚步,就凑到了小五身后,低声道:“花大厨你有事儿就去忙吧,我向小五大厨请教也是一样的。”
花满溪:“......”
那什么镇国候又那么可怖吗?不就戴个面具吗,他那狰狞的真面目摆出来,她都敢亲上去了,现在戴着面具呢?有什么好怕的?
但是人家两个都表明了不想惹事了,花满溪也不好强人所难,毕竟,不是每个人都有汪诗诗的义气的。
花满溪只好转身出了厨房,徐阳见她转身,下意识的眼睛就是一亮,然而他又料錯了,花满溪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一样,直接越过他们,毫不留情地出了厨房,就直接往外面走了。
她背影纤瘦,但是脚步坚定,是打定主意不给他一个正眼了。徐珩气得冒烟,冷声道:“你若是再走一步,你信不信你的好友明日就在京都待不下去。”
花满溪像是没听见一般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
徐珩气得咬牙切齿,冷声吩咐道:“徐阳,去将她打晕送到我的床上来!”
花满溪:“......”是不是玩不起?
徐阳:“.....”这朗朗乾坤,人来人往的,做这种事情,还是叫你的暗卫来吧?
然而,花满溪还真是好运气,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熟悉的声音拯救了她:“满溪!你怎么在这里!快来!快来!”
正是来找她的汪诗诗。
徐珩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,汪诗诗却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花满溪,一看到花满溪身后的主仆两人,顿时就没有了好面色,冷声道:“他们来找你麻烦吗?”
花满溪拉着汪诗诗就走,摇头道:“不是,应该是路过吧,对了,你今日怎么没有来看我比赛?”
“这些比赛还要看吗?不看也知道是我们家花大厨力压众厨子,拔得头筹啊。”汪诗诗嬉笑道。
“得了吧,老实交代今日干什么去了?”花满溪才不吃她这一套,笑着掐了掐汪诗诗的腰身,严刑逼供道。
“哈哈,哈哈,饶命啊,花大厨饶命啊,好好,我老实交代,老实交代——”汪诗诗和她两人嬉笑着离开了此地,完完全全将镇国候徐珩摞在了身后。
徐阳觉得自家侯爷这副模样有点像被抛弃的怨妇,心生不忍,劝道:“侯爷,算了,你都快要成婚了,咱们还是不要找花大厨的麻烦了,她一个女孩子家在京都谋生,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徐锦非:“.......”他就容易了?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媳妇儿对任何一个人都比对他好,别人就有说有笑的,一到她的跟前,就板着脸,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?他就容易了?
镇国候心情郁结,咬牙道:“你怎么当手下的!有你这么当手下的吗?到底是谁给你发薪俸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