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请我,那不介意请上沈大人吧?”汪诗诗打着哈哈道。
“不介意,不介意,能请沈大人是我的荣幸。”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,宋肃招呼了一下巡防营的兄弟将那几个就擒的贼人押送到京兆尹去,便对汪诗诗作了个请的手势。
沈绍本意和汪诗诗一起吃顿饭,顺带叙叙旧的,谁知道波折横生,半路来了个宋肃,截胡就算了,还要打扰他们吃饭。
沈大人很是不高兴,但是汪诗诗和宋肃都不是什么有眼色的家伙,一路上就晾着他,两人聊得火热火热的,看汪诗诗那个模样,就差叫陈修礼上门说媒了。
沈绍那个气啊!到了一品居,小二刚将菜单拿上来,他就一口气点了所有的招牌菜,哪样贵就挑哪样点!既然宋肃给他不畅快,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!他不是要摆阔吗?不是喜欢请人家吃饭!那他就要让他这半年都踏不进一品居来!
这菜越是点,听得汪诗诗越是心惊肉跳啊,若不是来了宋肃这个冤大头,她岂不是要大出血?果然,沈绍这个人真是小肚鸡肠,不可深交,不可深交也。
汪诗诗是看过一品居的菜单的,心里默默盘算一下这顿饭吃下来,少说也要一千多两银子了,但是宋小爷对银子不敏感,还殷勤十分地给沈绍斟茶倒水,招呼得十分周到。
“对了,汪小姐,那帮贼人是什么来头,怎么会朝你的马车放冷箭?”宋肃好奇问道。
“这事儿啊,说来话长。”汪诗诗顺手端起宋肃斟的茶水,一饮而尽,然后简明扼要地将自己上门找陈修礼,又顺势敲诈了陈氏夫妇五万两银子的事儿说了。
这一番话,听得宋肃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朝她抱了抱拳道:“汪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,我们这几个好兄弟都为修礼抱不平,但是人家的家务事,我们也爱莫能助,还是汪小姐有办法,可是这跟贼人有什么关系?”
这宋肃也难免太蠢了吧?汪诗诗白了他一眼,道:“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人是陈柳氏派来的,她的银子,哪是这么轻易拿去的,这五万两银子不过是明面上想堵住我的嘴,免得我将事情闹大了,但是银子,她肯定不想落在我的口袋里。陈府那边他们必定欺压陈修礼,让陈修礼将剩下的银子想办法抹了,说不定暗地里打着要纳我为妾的想法呢。”
汪诗诗料事如神道。
“那,那怎么办?”宋肃再次被刷新了三观,“修礼兄真是惨,他继母不是给他定了一个庶女想要作为正妻吗?汪小姐虽然不是出身侯府,但是为人豪爽,仗义聪慧,便是作正妻也不亏啊。”
汪诗诗赶紧对宋肃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,道:“停停停,我谢谢你的夸奖,但是我跟陈修礼,只是兄妹,比你跟宋侨和宋俏还要亲的亲兄妹!我才不要嫁给他呢!不过我也不会让他的继母作贱他的婚事的,所以我这一次务必要将他从陈府里头分出来,让他自己当家作主!”
宋肃皱了皱眉头:“父母在不分家,更何况修礼兄没有成家立业,如何可以分家?这是他的家事,我们爱莫能助的。”
汪诗诗勾起一抹得瑟的笑意:“若是他父母自己不愿意与他同住,执意将他赶出陈府呢?”
沈绍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,宋肃则是一脸懵逼,汪诗诗也懒得跟他解释,悠悠然地喝着茶水,打了一个响指:“你们就看我的本事吧,我与那毒妇有仇,我此番来京都,就是要报仇的!”
这阴测测的眼神,愣是看得宋肃整个人都抖了抖。
正好此时,菜上来了,端菜来的人是花满溪,他们特意点了花满溪的锅子。
“你跑哪儿去,我找了你半响了!又冲撞了镇国公府的人,又去寻陈修礼,都没有找到你!”汪诗诗一见她,顿时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儿。
花满溪有些羞赫,但是自己那点儿破事,也不好拿出来说,她在佛寺那里上了香,心情舒畅一些,这才回到了一品居。
“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?”花满溪问道。
“是你家里出事了,我收到商队的来信,说是你家里遭了刺客,差点让火给烧了,幸好轻风和赵叔在。”汪诗诗说道。
花满溪如遭雷击:“怎么会这样?我家里就一个卖云吞的铺子,怎么就得罪人了?”
“信里说得含糊,反正他们现在上京了,寻你来了。”汪诗诗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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