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,依依不舍,两姐妹道别了,花满溪从楼上下来,正好碰见淡云从食堂出来,她正要打声招呼,淡云却像是中邪一般,神色慌张地拔腿就跑,留下花满溪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这,淡云他是怎么了?
花满溪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淡云的心思,下午的集训就开始了,下午学的竟然是烧火,她也是许久没有烧过火了,幸好底子还是在的,总算是勉强过关了,到下午晚饭十分,一天的集训就结束了,他们不是一品居的工人,晚上可以早些休息,应对明天的集训。
她回到宿舍,洗过澡后,就瘫在床上,一动都不想动了。
然而,半响后,小五回来,神色古怪道:“花满溪,楼下有个人找你,男的,长得很俊,你不是有未婚夫了吗?”
花满溪无语:“我有未婚夫,就不能跟男的说话了?”
小五:“可是那个人很俊呢,比你未婚夫还俊,而且穿的似乎挺好的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什么事?”花满溪现在是一个胳膊都不想动了,问道。
“没说什么呢,就找你。”小五耸了耸肩,道。
花满溪哀嚎一声,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又是梳头发,又是穿衣裳,过程一直在暗暗咬牙,这人找她,若不是什么大事,她铁定要翻脸的!
花满溪怒气冲冲地杀了下来,却见楼下站着的人,正是陈修礼。
他一身淡青色的长袍,挺直脊背站在一棵树下,容色淡静,手里捧着一个大包袱。
“陈大哥。”花满溪走近了他,“你找我?”
陈修礼见她下来,下意识地肃穆了一下脸色,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了,又端起了一丝笑意,低声道:“是这样的,诗诗说一品居条件不是很好,让我给你送些厚的衣裳来。”
“我有衣裳啊,太劳烦你们了,我在这里挺好的啊。”花满溪摊手道。
“这是诗诗特意让人家赶工做出来的,可以穿在厨服的里头,她怕你冻着。”陈修礼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。
花满溪无法,只能接过他手里的包袱,说道:“那她怎么不自己送过来,陈大哥忙碌一日,还要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“不麻烦,我正好有同僚在这里设了宴。”陈修礼温文尔雅道。
“原是如此,那我就不打扰陈大哥了,我今日集训了一日,累死了,先睡觉了。”花满溪打了个呵欠,说道。
“好,那你先休息。”陈修礼点了点头,随后又目送着她上了楼,这才转身去赴宴。
他找到了约定的雅间,与外面站着的人点头打过招呼后,便推门而进。
里头坐着的人早就不耐烦了,冷冰冰道:“送到她手上了?”
陈修礼径自坐了下来,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,缓声回道:“送到她手上了,借的是诗诗的名头。”
对面的人冷哼了一声,不悦道:“怎么那么久,你很多话与她说?”
陈修礼无奈地摇了摇头,如实道:“就说了两句话,花大厨说集训太累了,要早些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谁让她这么喜欢当御厨,该她累的。”某个心里很怜惜,面上很冷漠的世子爷故作无所谓地说道。
陈大人表示这样的世子爷实在太幼稚了,只能默默提起筷子吃菜,他吃了一口后,看着桌面上仅有的三个菜,不由得无奈道:“徐世子,我冒着被好友发现的危险冒名为你送东西,下朝后还没有吃晚饭,你就招待我三个酱菜就白粥?是不是太,太——”
陈修礼斟酌了一下,一时间竟没有找到可以婉转说他吝啬的词语来,徐锦非却直接接到:“对,没错,我就是这样小气,本世子的媳妇儿去你家做客,还要忙里忙外替你招呼客人,你还想从本世子这里得到好眼色?”
陈修礼也不是省油的灯,一边缓缓吃着菜,一边一字一顿道:“徐世子的媳妇?是指卫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吗?今日陛下才下了圣旨为你赐婚,卫国公大小姐在京中素来有才貌双全的美名,多少人羡煞了世子爷,可喜可贺啊。”
“既然陈郎中这般喜欢,那本世子让给你如何?”徐锦非冷冷地瞥了幸灾乐祸的陈修礼一眼,阴测测地说道。
陈修礼面上一派磊落之色,徐徐回道:“我就不夺世子爷所好了,我还等着你跟满溪闹掰了,我好趁虚而入呢。”
“你敢!”徐世子咬牙切齿地从喉间挤出了两个字,“你若是敢打满溪的歪主意,信不信我让我姑父将表妹嫁给你!”
徐锦非的表妹,也就是秦相的掌上明珠,听说从小就天赋凛异,跟着镇国公学武,武艺极为高强,曾经把秦百亭吓得自己跑去军营被镇国公训了几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