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呜呜——她果然被满溪带坏了!都怪满溪和徐公子经常在她跟前撒狗粮,卿卿我我的,害她私下看了不少的画本子——
咳咳,要不然,她现在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清纯洁白的黄花大闺女,啊呸,她现在也是黄花大闺女!
汪诗诗脑子里一千头草泥马飞奔着跑来跑去,吵得她的脑子踏踏踏的——
沈绍被她一巴掌刮下来,心头的怒火也霎时平静了下来,沉静下来后,他脸色也微微绯红,连耳根子都发烫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很是尴尬,又悄悄低下了头,不再吱声。
静静的茅草房里只有火堆还在烧着,柴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,显得更为寂静。
诡异的气氛持续好半响,最后汪诗诗实在忍不住了,抬起了眼,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绍,低声道:“这破草药也太苦了,能不能弄点水来给我喝啊。”
沈绍动了动干涩的喉咙,发出的嗓音有些嘶哑:“好。”
他拿了些柴火,转身出了外面,去寻水了。
然而,沈绍走了以后,汪诗诗却觉得这茅草房坐着有些发咻。外面的风声怎么这么大啊,刚才怎么没有发觉——还有这些鸟儿叫得也太渗人了,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怎么这么久,弄点水那么难吗?”汪诗诗越发如坐针毡,忍不住高声道,“沈绍!沈绍!你好了没有!要是没有就算了!我不喝了!”
在茅草屋不远处的一个小泉眼用竹筒接水的沈绍:“........”
他皱了皱眉头,仍然接着水。
这边汪诗诗没有听见回应,更怕了,拔高了声音喊道:“沈绍!沈绍!你在吗?我害怕啊!”
她害怕!她都胆大包天了!还能有啥好怕的!沈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治好将手里接了一点水的竹筒拎着,回到了茅草房中。
“你能不能有点在荒郊野岭的自觉,你这般大喊大叫,若是将野兽引来怎么办?”他一边低声叹气,一边将竹筒递给了她,“喝吧。”
汪诗诗自知理亏,赶紧喝了一口水,剩下了一些,递给了沈绍,低声道:“剩下的你喝吧,那草药味道怪怪的。”
沈绍:“......”大小姐,我喝过的药碗你要我洗干净给你再弄一碗,现在你喝过的竹筒倒知道给我喝了?
好,他一个大男人,不跟小姑娘计较,再说那泉眼也实在是滴水石穿一样的,水太难接了。
沈绍心思复杂,面上却一派淡静,默默地接过竹筒,将剩下的泉水喝了。
汪诗诗喝了水,总算没有再折腾了,招了招手道:“我好困了,你借你的大腿给我靠靠,刚才你放我在石头那里,我脖子痛死了——”
沈大人:“......”你真不客气啊!
哎,没办法,谁让她救了自己呢。受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。
沈绍仍然是不作声,走前了几步,在汪诗诗身侧坐了下来。
汪诗诗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躺在他的床上,不过一眨眼功夫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沈绍:“.......”
汪诗诗睡着了,本来还觉得她有些括噪的沈绍却又觉得这荒野过分安静了,外面的鸟儿叫得十分怪异,别说汪诗诗一个姑娘了,就是他一个男人也难免觉得有些渗人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保持精神,又百般聊赖地拔弄了一下柴火,目光最后顿在了汪诗诗的脸上。
她的脸很白,也很健康,是白里透红的,只是失血有些多,唇色有些苍白。
她的唇——
沈绍忽然想起刚才喂草药的那一幕来,她的触感软软的,暖暖的……
他脸色猝不及防地爆红起来,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烫了一下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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