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叔心里嘻嘻一笑,自然是明白世子爷的用意了,赶紧唉声叹气道:“下雪天打猎最是好玩了,冬天的猎物饿极了,可好打了,可怜我伤了腰,要不然定能打几头野猪回来。”
花兰香看着赵叔,竟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,道:“就你这样,骑马都能摔下来,你能打野猪,可别笑死个人了。”
赵叔也不生气,反而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英俊成熟的笑意,淡淡说:“这你就小看老夫了,想当年,我可是北地打猎的一把好手,什么獐子,鹿,野猪,野兔,甚至豹子,狐狸,哪样我没有打过?尤其是那鹿肉,打下来啊,现烤着吃,那是最好吃的,鲜美柔韧,入口甘香,回味无穷啊——”
赵叔一说起来,就停不住嘴了,将他当年在师门的时候,与师兄弟一起上山打猎的趣事都说了出来。
花兰香除了桃花村,就一直在孙府做事,除了被孙员外带出去过一次以外,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,这么一听也入了神。
原来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竟有那么多令人向往的景色,那十里红梅,骑马射狐的少年郎——
赵叔说得口渴了,又自然而然地指挥起花兰香端来茶点,两人边吃边说,他见多识广,什么趣事都能够顺口拈来,即便是花兰香这般内向不善言辞的人,都被他逗得时不时发笑,反正一家子的人都不在家,中午饭也就他们两个吃。
花兰香见他实在是馋的厉害,又按照他的说法,给他做了一个烤鸡,虽然比不上花满溪的手艺,但是也挺不错的,两个人分食了一只烤鸡,也是有滋有味的。
再说花满溪和徐锦非一行人,吃过早饭后,徐锦非就提议上山打猎,轻风淡云自然没有意见的,又叫上了大杨,小松,小叶子,李秋秋等人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上去了。
大杨和小松自然是最熟这桃花村的,到了那片竹林的时候,花满溪忽然对徐锦非道:“这里有野鸡呢,上次我和小松来这里挖笋的时候就逮到一窝野鸡,现在我大舅母都养得很大了。”
说到这个,徐锦非就露出了一个得瑟的笑意,道:“你真当那野鸡是你们俩个傻子打的?那都是我的功劳!”
什么?花满溪自然是不信的,扬起头问他:“什么是你的功劳?”
“你们当时在那里捉野鸡,根本就捉不住,还是我出手才给你打死的。”徐锦非指了指当时花满溪和小松捉野鸡的地方,得意道。
花满溪一看,那位置还真是对的,当即拧了拧他的耳朵,嚷道:“好啊你,你跟着我干什么?你说!”
“我怎么跟着你了,我在这里好好的吹风,你们俩个小傻子来吵醒我了!”徐锦非一边躲着,一边说笑道。
“你说谁傻子呢,你才是傻子!”花满溪不高兴了,追着他就要打他。
“谋杀亲夫啊,花小厨谋杀亲夫!”徐锦非难得与她嬉笑,放开了性子在雪地里狂奔,让花满溪追的气喘吁吁的。
两人玩玩闹闹的,很快就到了山上。
徐锦非带着水壶,拧开了水壶盖子,让花满溪喝水,花满溪脸一红,随即抬眼扫了一下四周,发觉小叶子和大杨两个人也是含情脉脉,轻风和李秋秋打打闹闹,而小松则一直缠着淡云让他教功夫,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们。
她这才接过水壶喝了水,缓了一下呼呼道:“这里会有猎物吗?”
“我专业打猎十几年了,你要信我。”徐锦非微微一笑,也接过她喝过的水壶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,然后拧好盖子,将水壶交给花满溪,掏出了弓箭来。
“你和大杨,小松,还有她们在这里呆着,烧火取暖,顺带烧热水,我们很快就回来,你想吃什么,尽管跟我说。”徐锦非目光笃定道。
既然某公子这么自信,那花满溪不给个机会他表现表现,就真是说不过去了。
“我想吃鹿肉。”花满溪回道,现烤的鹿肉可是最香的,若是能够吃到,也不枉费他们大冷天的出来野炊一趟了。
“好。”徐锦非擦亮了弓箭,招手叫来轻风和淡云,脚步稳健如飞般往林子的入口去了。
“满溪姐,徐公子不是受了伤吗?能打猎吗?”小叶子见他们走了,大杨和小松又在一旁砍柴了,这才挤到花满溪身边,低声问道。
李秋秋耳尖,听见了,白了小叶子一眼,道:“你瞎紧张什么,人家满溪都不紧张自己的夫婿,你瞎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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