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一派祥和喜悦的氛围中,汪诗诗忽然不断地抽搐起来,大喊道:“有毒,这寿桃包有毒!”
她惊叫一声,便软趴趴地倒在了桌子上。
汪诗诗这么一倒,周围的宾客顿时都乱了起来,乱喊道:“死人了,死人了——”
周围顿时一片慌乱。
“孙老夫人,你这是怎么回事!你做个寿宴,怎么还有人中毒了,我们都吃了菜,会不会也中毒!”
“对啊,你们孙府安的什么心啊,竟然用有毒的东西招待我们!”
底下的客人纷纷开始骂骂咧咧道,却又十分的惊慌。
就在这一片慌乱中,一个冷沉的嗓音忽然响起:“肃静,各位肃静!”
出声的,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,一身青色锦袍,身形挺拔,如青竹挺立,气质清贵,儒雅中带了几分肃冷,温润中又带了几分威严。
“大家安静下来,我们大人是石山县的县令陈大人!亦在此中饮席,定然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!”跟在那男子身边的一个差役抽出了佩刀,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句。
本来闹哄哄的场面果然被震住了,那些喧闹的宾客都冷静了下来,纷纷向那年轻的陈大人道:“大人,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啊,我们都吃了这宴席上的饭菜,也不知道有没有毒!”
“各位放心,我也吃了宴席上的菜,若是有毒,本官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陈大人沉吟片刻,又吩咐道,“去请大夫来,先验菜。”
那人领命去了,孙老夫人哪里想得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,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个寿宴若是有人死在这上面,还是汪府的大小姐——那他们孙府都要完啊!
她不由得迁怒了花满溪,怒目道:“是不是你!我办了这么多年的寿宴都是好好的,你办一次竟就出事了!是谁让你害我老太婆的!”
花满溪也不慌,拿起筷子就将桌子上的每道菜都夹了一遍,放到了嘴里,最后才不紧不慢道:“老夫人,我是厨子,我自己做的菜有没有,出锅的时候绝对是无毒的,若是有毒,我试菜的时候就死了,还站在这里?”
她既然都将每道菜吃了,老夫人一时之间也发作不得了,脸色憋红,最后才吐出几个字:“还有寿包,你没吃寿包!”
花满溪没办法,只好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手包掰开,塞到嘴里,吃了。
孙老夫人这一下,彻底没话说了,正好此时,那陈大人的下属带着大夫过来,将桌子上的每道菜都检验了一遍,都没有毒。
最后来到汪诗诗的桌子上,查出了唯有汪诗诗吃的寿包是有毒的。
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花兰香忽然冒出大汗,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连声道:“老爷夫人饶命,这寿包是我做的,我没有下毒啊!”
“没有下毒,那汪小姐怎么中毒了?”大夫已经将汪诗诗带下去诊治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,老夫人和孙员外都心急如焚,斥责道。
“老夫人,我娘亲做了那么多寿包,若是下毒,怎么会刚好下到汪小姐那个寿包里?我娘只负责做寿包,一直没有出过厨房,更是不知道汪小姐坐哪个位置,上菜是个什么章程,如何毒害汪小姐?”花满溪上前一步,言正词严地质问道。
“上菜的是谁!端寿包的是谁!”孙员外也觉得有道理,厉声问道。
“是牛大婶!寿包是牛大婶上的!”小叶子忽然惊叫道。
“对,就是牛大婶!牛大婶跟花兰香和花大厨都有过节!肯定是她想要陷害花大厨!”赵嚒嚒接着道。
牛大婶哪里想得到祸从天降,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连声辩解道:“不是我啊,我没有下毒!我哪里来的毒药!我在孙府做了几十年了,大夫人还是我的亲戚,我怎么可能下毒!”
“除了牛大婶,还有谁碰过寿包?”孙员外皱着眉头,厉声质问道。
“没有了,老爷,花兰香蒸好寿包后,便是牛大婶端出来,每一桌子都是牛大婶上的。”赵嚒嚒如实回道。
“来人,将花兰香和牛大婶都押进柴房,等候审问,若是不招出来,宴席过后,便送去官府!”孙员外厉声说道。
“冤枉啊,老爷,冤枉啊!”花兰香和牛大婶都慌了神,齐声喊冤道。
“孙员外,不如本官就在此代你审讯一下吧,也好给满座宾客一个交代。”站在一旁的陈大人忽然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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