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溪为防止他们追上来用硬的,心一狠,咬破了自己的指头,借着痛感,挑了块尖锐的石头握在手心。
石头才握住,她的肩膀忽然搭上了一只手。
花满溪目光已然迷离,只能靠着仅存的理智狠狠地将那石头往来人头上砸去。
然而,她的手腕却被攥住了,那人声音低沉道:“是我,你要谋杀亲夫啊?”
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徐公子?不不不,幻觉,这是药物的幻觉!
“滚!给我滚!”花满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又一头扎进水里去。
她将头抬起来,可眼前的男人,眉目清俊,轮廓英朗,依旧是徐锦非的模样。
“不行不行,幻觉,幻觉!”花满溪提醒自己,将那流血的手指头露了出来,又要张嘴去咬。
徐锦非自是察觉不妥,赶紧眼疾手快地,将自己的手指头凑了上去。
“嘶……”他十指连心,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这死丫头,那是下了狠劲去咬的,再咬下去,怕不得给自己的手整残废了。
徐大世子这手,可是武要纵马定乾坤,文需提笔安天下的啊!
他忍了忍痛,一把扣住了花满溪的下巴,将自己可怜的手指解救了出来。
“轻风!把这两个人给我扔进粪坑里去!”手指抽痛的徐大世子很生气,恶狠狠地对着身后的轻风下了死命令!
“好的,公子。”轻风真是越来越有眼力劲了,一手提着惊恐万分的花桑桑,一手提着还没有来得及洗掉辣椒芥末粉的张拐子,飞快地往上次吓坏了王大壮的那个粪坑去了。
徐锦非这才将花满溪拦腰抱起,塞进了自己的马车,让马夫驱车往徐府去了。
马车里,花满溪已经神智不清,数次扑上了徐锦非的怀里,都被人品卓绝的徐大世子忍痛推开了。
他是君子,他是君子,他是君子!
不能乘人之危,不能乘人之危,不能乘人之危!
四书五经,四书五经怎么读的来着……
徐大世子一边强行压制自己想入非非的心思,一边招架着疯狂的花满溪,实在是心力交瘁。
终于,在花小厨第八次凑到他跟前,要亲吻他的唇时,徐大世子放弃了抵抗。
凉凉的触感,如同春风拂面……
徐大世子正要狠狠心将她搂过来啃一通,车外却响起了车夫的声音:“公子,到了。”
徐大世子:“……”
回头再与她算账!徐大世子铁青着脸色,一把点住了花满溪的睡穴,这才抱着花满溪跳下了车,直奔赵叔的房间。
他本要找淡云算账的,却不想淡云正躺在赵叔的床上,整个人昏迷着,被赵叔插针放血呢。
“他怎么了?”徐锦非冷声问道。
“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放着血呢。”赵叔这才瞄到了徐锦非怀里抱着的花满溪,诧异道,“花小厨怎么了?”
“应当也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。”徐大世子如实道,“我将她弄晕了。”
赵叔自然明白过来了,花满溪可能跟淡云吃了一样的东西,他忽然一笑,对着徐锦非道:“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,合欢散呀。”
徐锦非脸色蓦然一红,赶紧将自己的眸光撇开,落到了窗台上的盆栽上,一本正经道:“赶紧救她。”
“啧啧,不得了,我们家世子爷真是正人君子,高风亮节啊,可是救人要扎针,放十个指头的血,很痛的啊!”赵叔十分夸张地作了个扎针的动作,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,又补充道,“你看淡云都痛得晕过去了。”
言下之意,若是怜惜花小厨的话,就劳烦他委屈一下,做个解药吧。
徐锦非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,走了两步后,还是狠心道:“扎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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