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溪自然不会被她捉到,趁着她不注意,撒了一把药粉,花桑桑闻了赵叔的药粉,顿时就软趴趴地跌倒在地上了。
花满溪将她扶到了床上,然后唤道:“淡云,可以了。”
声音落下,淡云便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,还拖着一个同样昏迷的人。
没错,这人正是王大壮,花桑桑不是要算计自己嫁给王大壮吗?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。
花满溪利索地将两人的外袍脱去了,然后将两人放到了床上,卧房的门也没有关,便和淡云一起静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了。
他们出去不久,那二舅母便带着丁秀才的娘亲回来了,今日二舅回来,二舅母觉得这事儿再等不得了,迫不及待要当面将这婚事定下来。
当然,里面自然有李秋秋添油加醋的作用,她将那辣椒酱的方子值多少钱的事儿偷偷透露给丁家大娘。
那丁家大娘见娶花桑桑可以得到这么多的钱,哪里有不心动的,这就迫不及待地也来了。
岂料,刚进了屋子,二舅母去唤花桑桑,却见那花桑桑和王大壮赤条条地睡在床上,丁家大娘自然也看见了。
“好你个王二娘,你女儿做了这样的事儿,你还敢要我儿子娶她!这个烂破鞋!贱货!贱蹄子!这都王大壮睡在一起了,还小月子呢!真是作孽了!没男人不能活了是吧!”丁大娘骂起人来自然是毒辣的,说得二舅母那是毫无招架之力。
花二舅恰好就是这个时候回来了,连口水都没有喝,就面对这鸡飞狗跳的一幕。
那丁家大娘自视清高,不管多少银子,这跟别人睡过的女人,怎么可能娶回来,气得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花二舅本来听说女儿嫁给秀才老爷,高兴得很,谁知道王大壮竟然把女儿给睡了,二舅母怕他责骂花桑桑算计花满溪的事情,上次的事儿自然没有跟他说,花二舅便以为是王大壮擅自进屋的,将那王大壮从床上揪起来,狠狠打了一顿。
二舅母劝也劝不住,只能找来王寡妇,商议起两人的婚事来。
花二舅这才从王寡妇口中得知这花桑桑居然怀了丁秀才的孩子,又流掉了,怒意交加,恨不得当场将花桑桑就打死了。
好说歹说,王大壮和花桑桑这婚事便定下了,没有彩礼,也没有嫁妆,只待她出了小月子,便自己收拾了衣裳去王家了。
花二舅对二舅母和花桑桑是失望至极了,回来后两人都没有睡在一起,谁料到晚上,那张拐子竟摸到了窗户来,在外面叫道:“宝贝二娘,我来了,我的心肝,这么耐不住了,竟扔了肚兜到我床上!”
花二舅这才知道这死婆娘居然还勾搭了奸夫,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,怒不可揭地将那张拐子和二舅母狠狠打了一顿,惊动了左邻右里,连村长和里正都来了。
二舅气得差点吐血,要休了王氏,王寡妇却死活不同意,说女儿要嫁过来,老娘也要回娘家,她王家养不起。
再加上旁人的劝说,为了花小柏着想,花二舅这才收起了休书,将王二娘赶去山上的庙里要她住一个月才能回家!
花满溪这计划环环相扣,毫无破绽,即便是花桑桑知道是自己做的手脚的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,她还能说什么?再闹下去,她连王大壮都嫁不成了。
花满溪瞧这花二舅还是个好的,假意借着花大舅的名义,给花二舅送了二十两银子过来,旁敲侧击地劝他再娶一个小的操持家务。
花二舅这才觉得这个外甥女是十分的懂事,花满溪趁机道:“二舅,二舅母将户籍和地契屋契全都弄丢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在了那张拐子的家里——”
说起这事儿,花二舅就来气,花满溪又劝说了几句,劝动了花二舅去县衙补办了证件,将自己的户籍落回了大舅家中,便说了大舅没有女儿,送了一个给他养,又要回了地契和屋契,因为大舅不能走动,又不认识字,这一切都落在了花满溪的名下。
终于办好了这事儿,便是二舅母回来要折腾,也闹不起来了。
花满溪很是满意,又给了媒婆足足十两银子,让她给花二舅再介绍一个平妻。
花二舅差点没有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这个外甥女,真是太贴心了,比他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好上太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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