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做酿豆腐,肉应当选用肥瘦相间的更为美味,可是现在取材有限,只能将就将就了。
豆腐切块,用勺子小心挖开中间,然后将腌制好的馅料小心酿进去。
酿好豆腐后,起锅烧油,将豆腐下到锅中煎至两面金黄,然后倒入由酱油,白糖,调好的酱汁。
加大火,收汁,撒一把葱花,便可以出锅了。
做好菜,花满溪正想尝尝味儿,门外却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。
“这又是谁!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啊!”花满溪将菜温在锅里,气鼓鼓地跑了出去。
难不成二舅母和那丁家大娘好得竟然这般快?又来给她添堵了?
花满溪不耐地走到柴门边,打开门,门外的人却不是二舅母,也不是丁家大娘,而是丁书青!
“有事吗?”花满溪冷着脸问道, 堵在门口,完全没有叫他进来的意思。
“我娘说,在你这里喝了糖水就腹泻不止,上茅厕的时候你还放老鼠进去吓唬她,让她掉进茅厕里?花满溪啊,真是看不出来,你心肠居然这般歹毒?”丁书青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,“我娘亲为你我退亲这事儿,是我们丁家对不住你,但是是你自己德行有亏,让人污了身子,难不成还要我丁书青八抬大桥将你抬进门当正妻?我已经说了,你嫁给二娃,我兼祧两房,你等同于我的妻子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
嗬哟,这一大段话他说出来,倒是面不红心不跳,还不带喘气的,听得花满溪那叫一个冒火啊。
“你娘亲喝了我的汤水腹泻,可能是我家里的白糖放了太久了,坏了,但是糖水是她自己命令我去给她倒的,不是我求着她喝的啊!还有她掉进茅厕,分明就是和我二舅母争执所致,茅厕里有老鼠不是很正常嘛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老鼠?难道老鼠还会听我的话?我让它去的茅厕?”花满溪怒极反笑,一副看着智障的模样看着丁书青。
“还有,丁书青,我再说一次,我们两个已经退亲了,我欠你们家的定亲礼我也还清了!至于我娘亲借银子给你看病这个恩情,我也不计较了,现在我们两个,没有任何关系,请你回去转告你娘亲,不要再来我们家里,我们家里不欢迎你丁家任何人,包括你!别说是嫁给丁二娃那个傻子,就是你现在要八抬大桥娶我回去当正妻,我也不稀罕!不稀罕!听清楚没有!”
花满溪气哼哼地说罢,狠狠地关上门。
丁书青哪里在花家受过这样的冷遇? 从前他来花家,哪次花老大和她舅母不是点头哈腰的,生怕怠慢了他?
丁书青还没有回过神来,咬牙切齿道:“花满溪,你会后悔的!”
“好走不送!”花满溪隔着门狠狠地摞下这句话,便往屋中去了。
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口水!
花满溪摔了门便自顾自地回到了屋中,却不知道这一幕全然落在了隔壁屋中花桑桑的眼中。
花桑桑见丁秀才站在原地生气,假意路过,温声道:“丁大哥?你,你怎的在这里?你不是和我姐姐退亲了吗?”
有外人在,丁书青要维持风度翩翩的模样,扯出了一丝牵强的笑意,故作神伤道:“虽然我与她退了亲,但是自小长大的情谊还是在的,她如今被污了身子,我又被家里人逼迫着与她退了亲,我担忧她日后不好再嫁,所以想让家母前来提亲,让她嫁给我弟弟,事实是我兼祧两房,她只是占个名头上是二娃的妻子。奈何她不领情。”
花桑桑却傻不拉叽的,抬眼看了看丁书青俊秀的侧脸,心里怦怦地乱跳。
“可是,我娘亲昨晚就已经向满溪表姐提亲了,想让她嫁给我表哥王大壮。”花桑桑捂着良心说瞎话,“我看满溪表姐应当是欢喜这门亲事的,我大壮表哥名声不太好,和满溪表姐不相上下,正是般配。你不知道吧,那日满溪姐受了伤,正是我大壮表哥将她抬回来的呢。”
丁书青倒还没有听自家娘亲说到这事,想起王大壮的名声,他嫌恶地皱了皱眉。
这个该死的花满溪,居然宁肯嫁给王大壮这样的人,也不做应了他们家!
为了二娃娶妻这事,他每每回到家中,他娘总是哭哭啼啼的,实在是烦不胜烦!
“还有这样的事,我倒是不知。”丁书青心里恼怒,面上却仍然挤出一抹假笑。
“丁大哥,你吃饭了没有,若是不嫌弃的话,到我家中用饭吧,我娘亲也身体不适,躺在床上,我做的饭自己也吃不完。”花桑桑娇滴滴地说道。
丁书青本想直接拒绝的,但看着花桑桑娇美的容颜,又有些不舍,顿住了脚步道:“那便叨扰了。”
花桑桑喜不自胜,将人引进了自家的院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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