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闺秀们听了惊讶,刘小姐更是浑身哆嗦。
她们都知道范玉兰有一个族亲伯祖父在安庆府当知府,所以谢采薇来了之后对她很亲热。
刘小姐这会的脑子里也是出现福满满说的那一句:那我就好好仗势欺人一回。
不提宁平长公主殿下,就是知府的孙女和她称姐道妹,她刘家怎么就瞎了眼?
有了范玉兰的这层关系,宴会上更是欢声笑语。
范玉兰这回充当了介绍人,给别人介绍她听来的,说三顺姐姐的名字是东野先生起的,她提起东野先生很是洋洋得意。
因为东野先生是济南府的,而济南府的文人都以这一点为自豪。
她还说香兰姐姐说的,福姐姐用东野先生给的蓝氏毛笔做菜,给面饼刷油。
福满满不好意思解释道: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毛笔如此贵重,乡下人嘛,没见识。”
说这话撇了一眼刘小姐。
“东野先生送了我好几只毛笔,正好我要给先生做面饼,拿一只用来刷油。东野先生又给了我几个,说笔就是用来用的,写字也好,刷油也好,能用就行。”
可把在座的千金小姐听得心都揪得慌,心想你能不能把那刷油的毛笔洗一洗给我,我回家洗干净了绝对给嫡兄弟考试用。
说说笑笑当中准备上饭菜了。
福满满自开始对刘小姐说了一句我们又见面了后,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刘小姐说过一句话,但是在上菜之前她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:“刘小姐,不知道那天你提出来的事情,回家商量得怎么样了?”
只见刘小姐站起来扑通一下跪下磕头道: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,是我有眼无珠。”
这时候场面安静下来。
今天来的人已经感觉到刘小姐和福三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,看到这个场景是惊讶又不意外。
所有人不说话,又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。
云家人也没有一个人上来搀扶刘小姐。
福满满说道:“不是你们有眼无珠,是你们眼神太好使了,眼里分得清三六九等。我福三顺是最末的那等是吧?士农工商,我福家就是一个开包子铺的,在你刘家人眼里我当个妾都是抬举我了,是吧?”
今天来的小客人,除了刘小姐哆嗦,其他人震惊。
福满满取下手上戴的手镯,举起来说道:“这是宁平长公主殿下给我的,是一对,殿下一个我一个。你刘家如果还是昨天给我说的那个意思,那就准备一个比这个还要贵重的纳妾之礼,我就进门。”
刘小姐哭都不敢哭,一个劲地磕头。
小客人们惊呆了,看着刘小姐。
刘家竟然敢如此大胆!
不过她们也知道刘家并不知道福三顺的背景,不然打死刘家也不敢提出这个要求。
谢采薇看向福满满眼里露出一丝耐人回味的眼神。
云刘氏对福满满佩服啊,这打脸打得直接。
她还以为福三顺只会婉转地提一下,让她冲到前面。
没想到她直接把这事拿出来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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