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神医那桌是几个亲家还有他本家堂兄弟,其中大女儿的亲家,做绸缎生意的陈东家,长得肥头大耳,非要给左神医敬酒。
陈东家端着酒杯说话,话没说完酒杯从手里脱落,掉在地上一声响。
如果不知道这是左神医亲家,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。
可是左神医是大夫,他一把抓住陈东家,另一手搭着他的手腕,扭头就喊:“好多钱好多钱!”
他知道徒弟身上带有银针,而他今天没带,过寿身上带的银针不方便。
所有人吃惊,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为何左神医要好多钱?看那神色不是要钱的意思。
只见一个少年跑过来,这时候的陈东家已经开始摇晃了,坐着的人全部站起来,明白陈东家是身体出问题。
左嘉友哥几个跑过来从后面托着陈东家,左神医喊道:“全部让开,把桌子抬开!”
陈东家的儿子这才慌里慌张的跑过来,和几人一起抬着桌子,把地方空出来。
左嘉友哥几个帮着父亲把陈东家放在地上平躺,左神医说了一句是中风,钱浩铎拿出银针递给师傅,左神医扎了几针,眉头紧皱。
钱浩铎拿出他带的药丸放在嘴里嚼了嚼,吐出来硬塞到陈东家嘴里,要了杯水,慢慢给他灌进去。
幸好他带的是醒窍丸,原来是给师妹准备的。
他也上手搭了搭脉,抬头对左嘉友说道:“二师兄快派人回城,把我屋里的药箱拿来,要快。”
院里的客人全部已经放下筷子,坐那儿不敢动,也不敢询问。中风搞不好就一命呜呼,抢救的时间也就在一个时辰之内。
左神医扎了几针快针法,拔下针后把针递给钱浩铎,“你来。”
钱浩铎接过银针,在陈东家头上手上下了几针,也是快针法,拔下针之后,才扎了另外一些穴位,留针一刻钟。
左嘉和兄弟不眨眼的盯着小师弟,不仅看穴位,还要看师弟操作的手法,进针的角度,和留针的长短。
为何同样的病人,同样的穴位,同样的针,不同的大夫医治的效果不同。
那就是手法,用针角度和留针长短这些是关键之处。
左嘉和心想,父亲说的没错,师弟祖上确实是以行针擅长。他像师弟这个年龄,做不到能够如此熟练的下针。
左神医顾不上院里的宾客,和徒弟两个人守着陈东家,两刻钟后,陈东家眼皮动了动,左神医跪着趴过去问道:“亲家,你动左手。”
见他左手一动不动,又说右手。
看到陈东家右手手指动了动。知道就算能救活,左边也瘫了。
他站起来吩咐儿子抬担架过来,把陈东家抬到屋里床上躺着,让徒弟守着,他走出来给大家赔礼说,以后有空再聚。
等客人走了之后,他进了屋。这时候二儿子已经拿了钱浩铎的药箱过来。
钱浩铎把他做的药丸让师兄用温水化开,慢慢给陈东家喂进去。
这时候陈东家的两个儿子跪在床边呜呜的哭。左神医踢了其中一位,是他的女婿,说道:“要哭外面哭去。”
陈东家的两个儿子立马闭嘴。
左神医把徒弟叫出去,小声说道:“恐怕陈家要办丧事了。”
他叹气,这会是救回来了,但情况不好。
钱浩铎没说话,师傅比他有经验,医治的病人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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