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也知道,人家妻妾之间还斗个你死我活呢,这样两头大不分大小,以后家里是战场了。
养蛇的看那边不顺眼,下点毒,开药铺的看养蛇的不顺眼也弄点药。到时候他坟头长草,没人给他上香磕头,子孙都祸害没了。
越想越担心,左神医坚决不愿意,宁可出家当和尚。
他这头坚决不愿意,那头俩女的和他杠上了,坚决愿意一起嫁给他,一起拜堂,不分大小。
左神医准备偷偷跑,在外面呆个三年五年的,这二人肯定另嫁他人了。
谁知道没跑出城,被两个人合伙一起把他抓了。
姚师妹给纪师姐说,小的时候看着他和尿泥玩大的,还不知道他啥德性?就猜到他要跑。
又踢了一脚绑在地下像粽子的左神医说道:“我都看过你和尿泥玩了,你让我嫁给谁?”
纪师姐也踢了他一脚说:“我从十五岁就等你,等到二十了,你让我嫁给谁?给人做填房吗?”
左神医说了他的担心,师姐师妹说绝对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。
左神医给他们两个人说了,说为了银子你们可以打架,他不管。但是要做害人性命的事情,那他就让那一房断子绝孙。
他说到做到,宁可没有儿子送终,也不让身边人和子女变成阴毒之人。
师姐和师妹发了誓。然后一起拜堂成亲。
纪师姐先生的长子,两年后姚师妹才生。是左神医一直没让她生,倒不是他向着师姐,而是师妹年龄太小,生孩子太早对身体不好。
成亲之后两房也算和睦,没有出幺蛾子事情,但是他知道,两个媳妇心中是不服气的,总想分出个大小来。
左神医把药铺交给纪师姐这房打理,给师妹那房买了个山头,可以养蛇卖蛇,也可以在山脚下种植药材。
另外乡下还有田地,两家各打理一半。虽然没有明说,但也知道将来分家,他们打理的田地各属于他们自家。
左神医自认为做得公平,就是两个女儿出嫁也是嫁妆一样。后面他要是外出多挣点钱了,回来给出嫁的女儿银两也是一模一样,不偏不向。
他在家的时候住也是城东住一个月,城西住一个月。
如今小女儿得了痫症,他住在城西谁也不会说啥。
钱浩铎在左家药铺做事,先从抓药开始,干了半个月,二师兄来接他去城西,说师傅找他。
他跟着二师兄去了城西,和城东差不多大的住宅,进了正屋,上座是师傅,旁边座位上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妇人。
钱浩铎上前给师娘磕头,姚师娘给了他见面礼,一个黑黝黝的木牌挂件。
他看见师傅身旁站着个少女,眉眼像师娘。
左神医对着女儿说道:“还不见过你师兄,天天都问,人来了不吱声了。”
钱浩铎对着左子芩微微一笑道:“师妹。”
左子芩上前福身一礼,“见过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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