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摆摆手说道:“算了,已经分出去了,说啥也没用。回去好好找个地,当我这一支的祖坟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我看玉华山那个庄子附近挺好。”
福土坑斜了他一眼说道:“将来我埋那你埋哪?回头串个门都不方便。”
张玉树狠狠心,这个事儿是他办的,说起来算是他对不住姐夫。他说道:“那就等我老了,我也分宗,到时候祖坟和你挨一块。”
福土坑心里舒服了,小舅子始终如一,不会抛开他不管。
“别介,你张家又没把你抛开,你还是守着你爹娘吧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我说话算数,人家少年夫妻,我们俩是少年朋友,后面又是郎舅,你闺女是我外甥女,我儿子是你内侄。咱俩能够好一辈子,以后埋在地下也做隔壁邻居,得对得起这份感情。”
福满满听了心直抽抽。
这俩二货不当断袖,对不起这份感情。
张玉树过来是说约日子回安庆府。
福土坑又带一家子去给爹上坟,这次坟前烧纸,全部点燃。他在坟头趴着哭,一声一声的爹喊着。
张氏捂着嘴哭,福满满也是泪眼朦胧,跪下磕头,心里默念,爷爷你一定要原谅我做的事,以后在安庆府我也年年给爷爷烧纸,绝对让爷爷在地下也能当上土财主。
临走的时候一家人在门口送他们二房,严婆子拉着儿子的手,哭得不行,说有空一定要回家来看看。
这话就像是对来串门的亲戚说话。
福土坑望着宅子望着这个村,以后自己真的只是这个家的亲戚了。
回到安庆府,袁德喜把铺子修整得好好的,按照东家的要求,门窗全部新换的。
福土坑先是去衙门落户籍,拿出分宗文书,另开一支,一支两房,大房和二房,二房是小严氏母子三人。
他以后就是福大爷了。
又打起精神和张家一起选了黄道吉日,重新开业。
开业那一天,宾客如云。安庆府的数得上的人家都给福张两家送了贺礼。
那些官家还有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,早就知道郎尚书来了之后频频去这两家,交情不一般。
可以说福张两家的生意顺风顺水。
学堂早就开课,两家的孩子去上学。
福满满又在琢磨这个庄子要怎么建,上课也没注意听先生讲什么。
课间休息的时候才发现秦家两个兄弟没来。
范香兰说他们嘴馋,吃了山上的蘑菇差点中毒,幸好吃得少,没事了在家休养。
西门宣笑道:“三顺妹妹,你不知道我们去看他,陆随桦在屋里手舞足蹈,对着没人的地方喊:王萍妹妹,我娶你好不好?你嫁给我,我不会让你受委屈,把我表姨羞得撒腿跑了。哼,他想当我表姨丈先打过我再说。”
范香兰也捂嘴笑。
福满满啊啊的睁大眼睛,她不在的时候成就了一对?
她看向范香兰,之前还以为香兰会对陆随桦动了心思。
不过陆家不在安庆,王家不见得愿意。
听他们说蘑菇,福满满拍了一下自己脑门。
咋没想起来呢?可以做蘑菇呀。
那个山脚下的庄子同样盖地窖,发蘑菇要潮湿的地方。
哈哈!银子向我招手,快到我碗里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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