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也在吃过早饭之后给钱浩铎说了大舅的建议,说想让他拜左神医为师。
又说父亲不太同意,当然说父亲不太同意是心疼他,怕他跟左神医那样常年在外太辛苦。
她不会说父亲是心疼闺女才这么说。
钱浩铎问道:“妹妹想让我拜左神医为师吗?”
福满满说道:“如果我想让你拜左神医为师,那是我知道你的志向,想学有所成,想更好的学好医术。但是如果你不愿意,我不会为了我怎么想要求你怎么做。我只想你做自个愿意做的事,你过得快乐最重要。如果拜师学艺对于你很痛苦,管他什么神医哪,我们不稀罕。”
钱浩铎笑了一下说道:“那我考虑考虑。”
“你只考虑你自己啊,别为了我或者我们家去考虑。”
钱浩铎说:“我明白。”
福满满又给他准备一些粮食和干菜让他带到平家,因为她听钱浩铎说了,平大叔是为了救他,被砸下来的房梁砸断了腿。这也算得上救命之恩。
左神医从张家过来他也不废话,跟着钱浩铎上了马车,福守信送他们过去。
福满满带着人去铺子熬粥,张姥爷见孙子退了热,他也带着家里的几个下人把张家铺子收拾了一下,开始熬淮山粥。
如此这样第三天城外的灾民开始进城了,还和一个多月之前的一样。老弱病残进城,年轻力壮的在城外。
福张两家人把地窖全部腾出来,让那些灾民住在里面,通风口打开好透气,好歹比在外面要暖和。
可是这些灾民宁肯在外面住帐篷,也不肯住到地窖里。
福土坑刚开始还以为是他们害怕再闹地龙,或者是嫌地窖里憋气。
谁知袁德喜给他说,这些灾民听说了地窖冒白烟,敬畏有加,不敢住进去。
张玉树也过来说没人去住地窖。
福土坑摇摇头,不过如果换了他,他也不敢住进去。
没办法就在外面多搭帐篷吧,每个帐篷里点个火盆,好歹能取点暖。
紧接着就不是陆陆续续的灾民,是黑压压一大片,而来的人都愿意住在福张两家庄子附近。
袁德喜打探来的消息说那些灾民说这一块是福地,愿意住在这跟前。
福土坑哭笑不得,心里也放心,老百姓能这样说对他们福家是好处。
城里施粥那一块交给了金爷,金爷很是知趣,天天大声嚷嚷是九分包子铺福东家拿出所有粮食施粥。
一天是药膳粥,一天是水果粥。张姥爷把石榴全做了石榴酒,大冬天喝点酒也能去寒。
福土坑城里城外的来回跑,福满满负责给左神医和钱浩铎医治的病人送粥。
没几天老百姓们都知道了福家的福大小姐,福满满走到哪都有人称呼她大小姐。
大多数她都不认识,只能点头微笑。
左神医给钱浩铎说你有福,有一个好媳妇。
钱浩铎毫不客气地收下这种赞美,说道:“是的,能娶到三顺妹妹是我最大的福气。”
左神医啧啧两声,说道:“脸皮挺厚的,有点像我。”
说完还哈哈笑。
钱浩铎把和左神医一起说的话学给福满满听,医治病人的时候,年轻男人喊疼,他会训斥。小孩儿喊疼他还会给小孩唱歌,唱乱七八糟的山歌。
左神医说他有时候在野外,一个人很无聊,就大声唱歌,有一次还和一只狼对着嚎。
福满满吃惊坏了,她觉得神医应该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。没想到左神医颠覆了她的认知,是一个奇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