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硬是把郎尚书定为凶手。没人看见他动手啊。他也有人证,这个人证跟皇上关系还不错。
吴黄氏咬定是郎尚书所为,也不给无德下葬,抬着无德的棺木摆在郎尚书家门口,要为她丈夫讨个公道。
可把那条街堵得水泄不通,武雪松带着衙役去疏散人群,但也不能把吴黄氏如何。
张玉树带着儿子爬到房顶上看热闹,儿子说看不清,他就把儿子扛在肩膀上。
“你要看啥呀,还看不清?看个热闹罢了,你还找人吗?”
骑在他肩膀上的儿子说道:“我看到了,是那个人拿刀杀了躺在地上的人。”
张玉树差点要站不住,紧紧搂住儿子的腿说道:“你别动,爹先把你放下来。”
他慢慢蹲下,儿子从他肩膀上下来,父子俩从梯子上爬下去。
张玉树带着儿子去了书房,问道:“你刚才在上面说什么?”
“那天我看到了,一个老婆婆拿刀捅了那个人,那个人一下躺倒了。”
张玉树问道:“那之前你怎么没有说?”
张震业委屈道:“好几次要说爹都让我住嘴,别说。”
张玉树深深呼口气,他哪知道儿子要说什么?
回屋给媳妇说带儿子出去一趟,急忙带着儿子去了应天府,给彭大人说他儿子看到凶手是谁。
彭大人又把他们二人带到了苗少卿那里。
苗少卿吃惊,看向这个几岁小孩,问道:“你是怎么看到的?”
张震业说道:“我娘头疼,让我去找我爹。我爹要出门,我就跟着。我爹没看到我,出去了把门关上。我刚想开门跟出去,看到我爹和白胡子爷爷进来,我赶紧让开,我爹没看到我,关了门快快走了。我从门缝里看外面,看到一个老婆婆走向一个黑胡子爷爷,黑胡子爷爷和老婆婆说话,老婆婆走到他跟前捅了一刀,黑胡子爷爷倒下了。”
张震业边说边学,学那老婆婆走过来的动作,学无德打招呼的动作。还学老婆婆拿刀这么一捅,无德怎么倒下的,非常之形象。
苗少卿问:“你不害怕吗?”
张震业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:“是有点怕,我想去找我爹,我又看到一个人推着泔水出来,我想他泔水桶里有没有小孩子,等着他要不要过来我看看。”
张玉树在旁边解释为何,儿子以为泔水桶里有孩子。
桂侍郎有兴趣地看着张震业,想起他小时候他娘也是这么糊弄他的,不过说的不是泔水桶,说的是在树底下捡的。
苗少卿问道:“那这么多天了,你怎么没跟你爹说呢?”
张震业抬头看看父亲,回答说:“我想说来着,我刚要说我爹说:小孩子家家不要问这么多。”
他还学着父亲的口气,惟妙惟肖。
张玉树尴尬道:“我哪知道他看到凶手,我以为他好奇要问那天的事,我想着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等凶杀案。”
他就说了今天在房顶上父子俩看热闹,儿子说看不清,他扛着儿子,儿子说他看到那个杀人的了,所以赶紧带着儿子来了。
苗少卿问张震业:“你确定看清楚了那人?”
张震业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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