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觉得小舅媳妇不是大户人家的也好,不然身份比大舅母高,大舅母又是二婚,会觉得比妯娌矮一截子,不利于姥姥家的和睦。
为何通常长媳身份要高一点,因为长媳要支撑这个家,如果妯娌是个刺儿头就压不住。
这个话她不会给父亲说,免得父亲说她小小年纪怎么想得那么多。
这不是聪慧不聪慧的问题,是经验的问题,她一个孩子哪来的婆媳妯娌之间的经验?
第二天福满满去了姥姥家,没见到未来的小舅母,姥姥说在庄子里干活哪。
姥姥谈起未来的小儿媳妇,没有什么不愿意,还夸奖了几句。见大儿媳在旁边,又夸奖大儿媳妇。
“我是有福气,你大舅母可比你大舅强多了。当长媳的,就得像你大舅母这样才行,能干、利索,铺子里就靠你大舅母撑着,招呼得可好了。我不会说话,来了客也不知说什么,你大舅母里里外外照顾到。谁不夸我娶了个好媳妇?”
西门玉秀听到婆婆夸奖心里舒服。
对于小叔子自己相中一个那样的媳妇,她当然愿意。
见了人后更加愿意。
未来弟媳老实巴交,张家将来就两个儿媳妇,她年龄比丈夫大一岁,又是二婚,只是娘家条件好一点。
要是弟媳身份比她高,着实觉得矮人家一头。
娘家母亲也是这样想的,高高兴兴地当这门亲的媒人。虽然不是真的由母亲牵头做的媒,但是老话说了,结门好亲,最感谢的就要是媒人。
所以将来的弟妹得记这份情。
福满满见大舅母一脸的笑,小舅的亲事是他自己相中的,对这个家的和睦也有利。
真正的是皆大欢喜。
张震业坐在福满满怀里,听着长辈说话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。听大人说话说得差不多了,他才仰头对福满满说道:“表姐想我了没有?”
福满满说:“我想了呀,天天都在想,想我们的小震业在做什么?有没有想表姐?”
张震业忽闪忽闪眼睛说道:“表姐为什么不叫我西门庆了呢?”
福满满笑。
这么久了他还记得叫过他西门庆,“西门庆不是你的名字,你叫张震业。”
“那为什么表姐要叫我西门庆呢?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张姥姥说道:“三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之前叫震业西门庆,后面又不让叫了。谁知道小家伙自己记住,有人叫他震业,他就说我叫西门庆,把他姥爷高兴的,说就叫西门庆,上他们西门家的家谱。”
张玉树进来了,说道:“我看行,两边都记上,震堂的名字还在我张家家谱上记着呢。我说划去,我爹说不用,就这么留着。”
张玉树明白父亲什么意思,家谱上留着,到时候好给子孙后代说,张振堂是皇家公主。
他把这事给皇上说了,当然不是正经八百地说,而是聊闲话说起家里的事儿的时候说了。
皇上什么话也没说,张玉树没再提划去的话。
所以他觉得岳父要把儿子记在西门家的家谱上也无所谓。反正是他儿子,户籍上是姓张。
张玉树一大早和父亲去了铺子,这会回来准备换衣服去庄子里。
虽说弟弟的亲事已经定了,他还是不放心,最近去了几次庄子,好观察下,如果有啥不对,宁可给对方银子打发了,也不能让兄弟成这个亲。
在张玉树心里,弟弟好像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,在家除了干活没结交过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