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土坑说道:“有件事我要给家里说一下,说之前我得问个事。”
他这几天琢磨了,如果女儿被掳是因为多多,那就是多多后来才到张家的事让人知道了。
虽然交代过各家,可是有人打探的话,哄着哪家小儿就能知道。
屋里人都看向他,不知他要说什么事,难道要回江南?
“多多不是玉树媳妇生的事,家里人有没有人对外面人说过?”
严婆子赶紧说道:“我可一个字没说,这个事给外人说啥?让外人议论咱福家得脸?”
福土旺也说没说过,福土贵说道:“我连何氏都没说过。”
说完赶紧看小严氏。
福土坑没问大嫂和小严氏,大嫂不是说是非的人,小严氏就没出过院子。
其实自家人他担心母亲那张嘴不把门,备不住说漏嘴。
刘氏没说话,心里咯噔一下,娟秀给外人说过,看二弟脸色严肃,不知多多出了什么事,她不敢说自己女儿说过。
福土坑对母亲说道:“娘,我不是帮朱县尉做事,我要去找满满和多多。”
严婆子吓一跳,急问:“满满咋啦?不是在西门家吗?”
“那天和多多去茶馆,和多多一起被人抓走,我们找了好几天没找到。我怀疑是多多的仇家抓走了人。”
严婆子吓得站起来,道:“玉树在外面有仇家?哎呦!抓俩孩子干啥?有本事抓玉树去呀。”
这会了福土坑也不再隐瞒,说道:“多多不是玉树亲生,只是长得像,所以才让他认下。估计就是躲仇家。”
严婆子哭道:“哎呦要死,那抓我家满满干啥?抓到哪里去了?”
福土坑说道:“我本来就是今天准备去城外找找,或许这一阵子不在家。娘,我给玉树安排好了,有啥听他的,没钱找他要。”
严婆子不哭了,吓得问道:“你要去多久?你媳妇哪?”
“娘,我媳妇和来来拜托娘多照顾,要是再像之前对满满那样,别怪我回来翻脸,我就是蹲大狱也要分家!”
严婆子一噎,过去的事老二还记得。她不敢骂儿子是白眼狼,只记得媳妇闺女。
福土坑又看向大哥三弟,厉声说道:“我闺女为了这个家没睡过一天好觉,赚钱盖房子,带着大家来关中,你们当大伯的当叔的,不说帮忙能不能别添乱?我闺女比不上你纳妾重要?”
福土贵哪里敢说话,心里恨何氏非得今天来家里,这要是二哥不在家,没人给小严氏做主,等二哥回来又能如何。
福土坑接着说道:“这个事我给你们说了,你们要是当满满是亲人,别说出去。她娘和她姥爷姥姥不知道,玉树媳妇把多多当亲生的,知道了不定咋着急。谁要是多嘴,等我知道了我可不认谁当我至亲。”
刘氏心砰砰跳,恨死大女儿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出的,满满他们被抓是娟秀说了两天后的事情。
她不敢给二弟说,怕二弟发火把他们一家子轰出去。
福土坑最后对母亲说道:“娘,要是何家来人,就说给三弟娶何家的当填房,要是瞎要聘礼,就让他们把三弟送去衙门。娘要是补贴三弟,等我回来我就把他们夫妻轰出去,娘跟着他们过去。我不怕外人说啥,我只管我一家,我得找我闺女,以后谁再闹事,我带媳妇闺女走,就是去要饭也不看一屋子糟心事。”
他说完站起来给严婆子跪下,磕头,又站起来给刘氏行礼道:“大嫂,我媳妇和来来拜托大嫂,我去找我家满满。”
说完止不住的眼泪流下来。
严婆子哭着拉着他,“儿子,娘跟你去,一起去找满满。”
福土坑叹口气,把拉着他胳膊的母亲的手推开,道:“娘,家里靠娘了,娘多操心。”
说完推开门走了。
严婆子又嚎啕大哭,不敢喊我的孙女,张家人都在,儿子说了不能让满满姥爷姥姥知道。
福土坑走出去看到家附近街坊三三两两的聚堆议论,他谁也没打招呼,准备去西门家。
西门家给了他一辆马车,他要去赶马车。
走到大街上,想一想去找小女婿。
钱浩铎见岳父过来,迎上去。
福土坑对范老大夫说道:“不好意思,我找他说个事耽误会。”
范老大夫说道:“没事,这会不忙,你们说你们的,不着急回来。”
福土坑带着钱浩铎出了医馆,给他说了满满和多多被抓的事,问道:“满满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?”
钱浩铎说道:“满满说过,如果多多出了什么事,肯定和翟家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