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私下里问张玉树:“你老实交代,上回你说在南阳镇庙里认识的大家闺秀是不是张鸿才他媳妇?”
张玉树吃一惊道:“你咋知道?”
福土坑说道:“你翘什么尾巴,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。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。在于各县你说在张家遇到熟人,吓得你跑了。那回我们跳天鹅舞,你也慌里慌张的。我就纳闷,原来遇见老相好。你说,在庙里你知不知道那女子是胡老爷的闺女?”
张玉树急赤白脸说道:“姐夫别乱说,我真没做出格的事,那会我真不知道她是谁,我要知道她是胡老爷的闺女,或许敢自曝家门,当胡老爷的女婿。”
福土坑啧啧嘴,说道:“你后悔啦?”
“这有啥后悔的,她已经嫁人,我也娶了媳妇,各自都有孩子。其实现在想一想,就算那会儿知道她是胡老爷的闺女,我俩也不是一路人,还是我媳妇和我合得来。”
福土坑说道:“不管合不合得来,你要知道你有媳妇有儿子,可千万别当陈世美。还有就是张鸿才是朋友,朋友妻不可欺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你想到哪去了?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“那你为何见了人家不自然,装得一本正经。”
“我是难为情,那会胡说八道了好多,现在都不知道说些啥了。姐夫,这事说过就过了,以后别提。”
福土坑说道说道:“我是那多嘴妇人?我只想提醒你一下,可别让你媳妇知道了。妇人家小心眼,到时闹出来让张鸿才多难堪,也连累了胡家小姐。”
张玉树点头说是,以后会注意。
女人敏感,西门玉秀也觉得丈夫有点不对头。留意张胡氏,觉得也不对头。
丈夫难道和张家儿媳之前认识?
有可能,张胡氏是南阳镇的人。
西门玉秀故意侧面问起一些事,俩人没有任何交集。
要说有交集也是丈夫去张家唱了两回戏,那会张胡氏已经嫁人。
西门玉秀觉得是自己多心,没有问丈夫,免得没有的事,搞得夫妻不和。
最主要她见张胡氏举止一点不像商家女子。斯文做派就像大户人家的女子一样。
丈夫曾经说过他最不自在的就是和太有规矩的人交往,会显得自己粗俗。
西门玉秀又觉得丈夫是因为这个才在张胡氏跟前不自然。
张胡氏很喜欢福多多,因此,她身边的薛妈妈和张妈妈认识了,还结拜为姐妹。
福满满找机会和钱浩铎在一起,休息的时候带着福多多跟着钱浩铎去找草药,把她听来的消息告诉他。
钱老大夫的腿一直没好,走路一拐一拐,钱家只有他们祖孙俩人,得知外面消息,钱老大夫担心在家的两个儿子。
福土坑安慰他说,大夫不会被抓壮丁,就算抓壮丁也不会受苦。
他不说还好,说了钱老大夫更加发愁。但也没法,总不能让别人去救他儿子。
幸好孙子出来了,给钱家留了个根。
一路上有保镖,西门家的,有军师,张县尉,当了多年的基层官员,脑子还是够用的。有土匪,黄玉郎,遇到土匪他喊黑话,能一路过关。
有做饭的,各家女眷,少年们学会了成长,幼儿有母亲祖母照顾,女娃帮着干活。
这个怪异的西奔之路倒也平平安安进入了商南地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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