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钧听了三弟的话,赶紧把侄子叫进来。
西门棕的长子西门浦和进来后听伯父问义安县堂伯家的女婿,笑道:“成亲了呀?那个姓福的不仅长得好,可会说了,堂哥们恨得咬牙,可是堂妹非得愿意,堂伯没办法,只好同意。”
西门钧问道:“谁问你这个了,我问的是他真是骗子?”
西门浦和说道:“堂哥们无非怕姓福的看上西门家的钱财哄着堂妹,不是说堂妹不会生才和离的吗?哪个男人愿意娶个不会生的女子?堂哥说要去姓福的家里打听打听,要是他成过亲出来骗人,打断他的腿。我不是因为有事还想跟着堂哥一起去。”
西门钧疑惑道:“不对呀,侄女生了孩子,抱着给我请安了。”
西门浦和挠挠头,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会不会是抱养的?堂伯说那人愿意从堂哥孩子里抱养一个。他答应的太利索了,所以堂哥们说他是骗子。”
他站起身说道:“我去看看,把三堂哥带回来问清楚。”
西门钧说道:“刚好你送点肉菜过去,他们这帮人真跟难民似的,推着车来的,马车都没一个。”
西门棕没走,在大哥这等着儿子回来,听着父亲说今天的新戏可好听了,没听过的曲调,说高兴了还唱几句。
西门钧皱着眉头,父亲爱听戏,还爱唱几句,就是唱得太难听。
一个时辰后,西门浦和急匆匆回来,一进屋抹汗,喘着气坐下。
西门金鑫问道:“有贼追你?你跑啥?”
西门棕问道:“三豹没跟你回来?”
西门浦和说道:“三堂哥说他回来也说不清楚,等他爹来了再问吧。”
西门钧奇怪道:“那你跑啥?有啥不对劲?”
西门棕擦擦汗说道:“堂妹夫姓张,不姓福,他姐夫姓福,叫福土坑。”
西门钧没听明白,说道:“姓张就姓张呗,刚我是听到有姓张的,有姓福的。”
其他人都看向西门浦和,不知道他说这个是啥意思。
西门浦和着急道:“没听出来?堂妹夫之前去堂伯家用的是他姐夫的名字,难怪堂哥说他是骗子。还有,堂妹抱的孩子是亲生的,不是抱养的。”
西门金鑫乐道:“是亲生的好呀,大侄子一直发愁这个闺女,这下好了,你堂伯能放下心了,自己会生不用抢她哥的孩子了。”
西门钧无奈地看了眼父亲,又问侄子:“就是说你堂伯听了骗子女婿的话让家里人离开?你看那个骗子女婿可靠吗?”
西门浦和说道:“不可靠,一看就是专骗女子的油头粉面的小白脸,除了长得好看,啥本事没有。”
西门金鑫说道:“等你堂伯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吗?先把人稳住,别让骗子再把人带跑了。对了,要是问你借银子别给,就说等你堂伯来了再说。”
他站起身来准备出去,继续听戏,想到孙子刚才说的骗子会唱戏,又说道:“我去庄子看看,客人来了一家之主总要露面吗?是不是骗子我一看就知。”
西门棕赶紧跟出去,送祖父去庄子,他也想跟着再去看看。主要是两个堂哥一脸无奈,又说不出啥,太好奇了。
张玉树这里不知庐州府的西门家把他当骗子,忙乎着把大伯一家安顿好,把老爹老娘安顿好,让兄弟给老爹按按腿。
然后又去看媳妇和儿子,这一路上媳妇辛苦了,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。
西门玉秀哪有心思说别的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,就怕一路上小儿生个病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