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广续知道他在这里让别人不自在,他说去金桥镇看望同窗,张玉树送他过去。
回来后直接去找了福土坑,听了姐夫说于家铺子烧了的事,点下头说知道了。
福土坑说道:“我教训过他们了,他家也损失惨重,一年半载翻不过身来。所以说人别做坏事,早晚有报应,就是这个报应太及时了,这头烫伤多多,紧接着铺子着火,不是知道你不在镇上,我都要以为是你干的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我都多大了哪能干这事?要是十几岁还备不住。现在不能做毁人根基的缺德事。他家铺子已经烧了,这事先就这么算了。以后老于家再敢做什么,我再收拾他们。”
福土坑说道:“对了,你那个表哥怎么跟你回来了?他这个人有点意思,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我说过不用他再麻烦跟我跑一趟,他非得跟回来,不过我看你和他聊得挺开心,我都插不上话。”
福土坑笑道:“我不是帮你解围吗?不然你俩说啥?多尴尬呀!”
张玉树呵呵笑道:“我觉得我是个怎么想怎么活的人,这个……牛表哥,比我还怎么想怎么活。他给我说,别把他当坏人,谁能不犯错?不能因为之前的错就对他如何。他没当个好丈夫,以后当个好表哥。呵呵,呵呵,我头一次遇见让我没话说的人。”
郎舅两人对着呵呵。
福土坑说道:“我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,犯了错认错就觉得完事了,该咋地咋地,还说什么夫妻做不成仍旧是表兄妹。他也不想想亲兄弟还有老死不相往来的,他咋就那么自信?谁稀罕他这个表哥?以为是个秀才就了不起了?”
张玉树说道:“这个跟秀才没关系,他要不是秀才,他也这么自信。我觉得这一点他和姐夫一样,姐夫不也是输了钱让家里卖房卖地,回来说声错了,也没见姐夫夹着尾巴做人,还不是一样自信得跟功臣似的。”
福土坑站起来勒着他的脖子给了他几拳,没用劲,只是装装样子。
“你还说我,你还不是一样,在外弄个私生子回来口口声声说不是你的,那个表哥没问你多多是咋回事?”
张玉树笑着推开他,道:“怎么没问?问我多多怎么是我的儿子,我说为何不能是我的儿子?我可是在娶媳妇之前的事,不像他娶了媳妇,在外面花花。他很严肃地教育我,说不能做对不起他表妹的事情,不然他这个表哥不会放过我。你说可笑不可笑。”
郎舅俩嘻嘻哈哈说笑一阵。
张玉树又去看了福多多,问了钱老大夫。钱老大夫把这药膏一顿夸,说他要是有这一个看家秘方,那可是传家之宝。
问张玉树给药膏的人家是否开药铺,张玉树哪里知道,只知道牛广续说是他舅舅家的,没说他舅是做什么的。
“过几天他回来我问问,他说还要问他舅拿些过来。”
张玉树也不好回去问媳妇她舅家的事,只说了福多多手烫了钱老大夫有药膏。
他想着反正媳妇不出门,铺子都很少去,一心在家喂儿子。牛广续下次再来送药膏,以后不会再来了吧。
福满满很难受,好好的孩子让她照顾得烫了手,张妈妈一直黑着脸,时刻围着福多多,可是福多多还就要贴着福满满。
没法,店里交给父亲和堂哥,福满满一心一意照顾福多多,天天给她讲故事,又唱曲。
严婆子嘟囔,烫的又不是满满,她一天到晚陪着,那个张妈妈好久没干过活,也不再笑眯眯,那个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