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镇上有铺子,我家现在也有。不是因为钱浩铎没有爹娘,又没有祖母,和老二家媳妇不熟悉,和你在一个村子里住着,才来跟你提这话。
严婆子就是那两年最穷的时候,不说村子里一霸,那也是厉害婆娘。
不然儿子无能她再软弱,这家要被人家欺负死。
这会听钱三婶说这阴阳怪气的话,严婆子不乐意了。
“你说这话啥意思?不正经?我家孙女是乡下野丫头,你又是什么东西?你娘家是秀才出身,还是财主出身?你一个人在家画俩红脸蛋子,你就正经了?”
钱三婶才买了胭脂,刚在屋里涂抹上,有人敲门,来不及擦去开了门。
听严婆子最后说那一句,好像她在家偷人似的。
钱三婶恼了,那脸更红,前几天被你儿子骂,这会被你个老婆子骂,钱三婶忌讳福老二,可不怕严婆子,香梅奶奶可没少说严婆子的丑事。
“我正不正经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钱家花轿抬进来的,不像有的人看中个男子赖上人家。福家也是倒了霉,不然守信他爷爷怎么会早走一步?那懒得看败家娘们糟践儿孙!我这一辈子我再难也不会卖闺女孙女!”
这些话都是香梅奶奶说的,不止说过一次,还说严婆子不止对孙女不好,对自己闺女也不好,不是她男人压着,早就卖闺女了,等男人不在,没人管她赶紧卖孙女。
严婆子怒了,当年是她看上福老墩,暗中跟着,在人多的时候故意歪倒,一下压着福老墩,之后哭闹着要当姑子,她娘家去福家威胁,她才嫁进福家。
这个事钱三婶怎么知道?肯定是香梅奶奶说的。
严婆子被孙女满满拿住,那是没办法,并不是她让着孙女,是顾忌老二那个混账,其他人她哪里会让着。
听钱三婶揭她的丑,恼羞成怒,对着钱三婶呸了一口道:“小娼妇!你个没人要的玩意,不是仗着你爹救过钱老大夫,就你长那样能嫁到钱家?钱家才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丧门星!没进门克死婆婆,进了门克死大哥大嫂。苛待侄子,没人性的破烂货,蛋也不下一个,也就是钱老大夫心善留下你,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媳妇,早就让儿子休妻!”
钱三婶气得哆嗦,她成亲三年还没有生孩子,婆家还没说什么,哪里轮到这个老太婆说三道四。
她也呸了一口,骂道:“你会生!生一个赌徒败家子!你家孙女四处勾引人!我家铺子是祖上传下来的,你家铺子哪里来的?什么县尉公子是你儿子好朋友,谁知道是不是卖孙女得来的?”
严婆子气,一把抓住钱三婶发髻,对着她的脸噼里啪啦扇。
“打烂你破嘴!我看你这嘴就是舀粪的勺子,你婆婆不在了,我替你婆婆撕烂你的嘴!”
边骂边用两手去撕钱三婶的嘴,钱三婶伸手抓着严婆子发髻,两人展现妇人打架,头顶头,互相抓头发扯脸。
没一会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,衣服也扯得歪七扭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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