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回头看一下奶奶,还觉都睡不好,每天晚上那呼噜打得震天响,隔两间房都听得到。
福守信给二叔倒了杯茶,福土坑接过喝了一口说道:“我和孩子他大舅去义安县了。”
严婆子问道:“你那天不是去胡老爷家吗?怎么又跑义安县去干嘛?”
福土坑一拍桌子说道:“对!就是去胡老爷家,你们知道胡老爷的小女婿是谁吗?”
福土旺说道:“听说他小女儿嫁到县城县尉家。”
福土坑又一拍桌子说道:“就是在胡老爷家见到胡老爷小女婿,张县尉的儿子张公子。他对咱南阳镇不熟,让我带着他去庙里上香,在庙里又遇见满满大舅。他两人一见面,那是相见甚欢,张公子又让满满大舅带他去义安县,非得让我作陪。你们说我能不去?”
严婆子急忙说道:“那哪能不去?不过你也得给家里捎个信,你说一声我们也不用在家担心。”
福土坑说道:“我和满满大舅以为你们会去庙里问一下,问了不就知道了吗?谁知道你们没去问。”
福满满想,对哦,如果当初去胡老爷家问一声,知道父亲跟胡老爷的女婿出去了,姥爷去庙里问一声,也就知道他们三个人一起走了。
因为父亲和大舅的不良记录,所以两家人都没去问,直接认定这两人又跑了。
福土坑说得眉飞色舞,“张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,和我们称兄道弟。到了义安县又是西门镖局的人陪着,吃吃喝喝,游玩打猎。不是我着急回来要看家里的铺子,他们还要待在那玩儿呢。”
严婆子一听是和县尉家的公子在一起,又说道:“你着啥急呀,家里好着呢,你应该多陪着玩几天。”
福土坑打开一个包袱,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,打开后拿出一个银耳环,递给严婆子说道:“娘,这是儿子孝敬娘的,这个可不是别人给的哦,是儿子问大舅子借的钱买的。”
严婆子眉开眼笑,接过来当场把耳洞里的茶叶棍去掉,带上了银耳环。
福土坑又拿出一个小的银簪子,递给刘氏说道:“大嫂,我家满满说过,赚了银子一定要给大伯娘买个簪子,我替闺女先买了。”
刘氏没接,看看婆婆看看丈夫,严婆子说:“给你你就拿着。”
刘氏这才接过来说了声:“谢谢二弟。”
福土坑又拿出两朵绢花,同样给了刘氏说道:“这两个给大侄女二侄女。”
他又拿出一套笔墨递给福守信说道:“大侄子,这是二叔给你的,满满说过缺啥也不能缺孩子读书,二叔要是赚了钱,就送你去读书。”
刘氏感动啊,二叔子说这话比给她买金银首饰都让她高兴。
严婆子也是欢喜,二儿子虽混,但是不自私,有好处会想着家里人。
当初这个铺子非要算得那么清楚,估计背后是张家人撺掇的。
那张家人就不是好人,拉拢儿子,教唆孙女,不然也不会和自家分得那么清楚。
有机会好好给儿子说哪头重哪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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