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着王班主说道:“是吧,我当初也是这么给你说的吧,我有急事要找我姐夫。”
王班主点点头,道:“你说你姐夫是王八蛋,扔下你姐和外甥女跑了,你找到他非把他卸成七块八块。”
福土坑冲着张玉树瞪眼,张玉树冲着他赔笑脸:“姐夫,姐夫,我不是着急吗?你跑了留下我姐和满满在你家怎么过?”
张玉山打断他道:“别说那有的没的,继续说。”
张玉树接着说道:“我遇到了王班主,他那会儿戏班子接了个活,可是那个旦角生病上不了台。我这人不是心好吗?我说我替旦角上台,多少的我会唱两句。”
福满满心里哎呀了一声,没想到大舅会唱戏,以后有理由了,就说随了大舅。
“我试着唱了几句,王班主同意了,说好到时赚了银子分我一半。银子赚了,我着急回家没把银子给王班主。”
那个王班主着急道:“你是没把银子给我吗?我把你当兄弟,咱俩住一个屋,然后睡一觉起来,人和银子没了,只给我留了一两,六两银子,一人一半你也得给我留三两。”
张玉山伸手拍了一下堂弟脑袋,恨道:“你咋能做事?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?还偷拿银子跑了?我老张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混蛋?”
王班主疑惑,这个黑脸不是说是那混蛋的堂哥吗?怎么姓张?
他看向张玉树,问道:“你不是姓福吗?”
张玉树急忙看了福土坑一眼道:“你听错了,我说我姐夫姓福,我姓张。”
王班主恨得咬牙,道:“一开始你就骗人,明明你说你姓福,叫福土坑,家在南阳镇,我还托人打听了,说欠账跑了。”
别说福土坑了,福满满也知道混蛋大舅在外用坑爹的名字骗人。
福土坑对着他一拍头道:“回头再找你算账。”
然后对着王班主说道:“我是他那个混蛋姐夫,我叫福土坑。”
这会王班主也明白了,拿了银子跑了的人姓张,冒充他姐夫。
他不管这个,反正这会抓住姓张的,正好又给他救急一回。
王班主说道:“就当你姓张,这次和上次是同一家,县尉母亲过寿,重阳节那天,你再去唱一回。”
张玉树两年前帮王班主去县尉家唱了一回戏,认出个人,吓得他跑了。
王班主又对张玉山拱手道:“张大哥,拜托了。两年前我定了场戏,就是张县尉家,因为旦角生病,遇见你堂弟,救了场,得了赏银六两。县尉挺高兴,说你堂弟唱得好,约了今年重阳节再来唱一回。可是你堂弟那年跑了,我为了赚钱养活一个班子的人,不得不再来一趟,没想到遇到他。要是再帮我唱一回,过去的既往不咎,得了赏钱还是一人一半。”
福满满看向大舅,他那桃花脸要是扮女妆,那可是绝代风华。
张玉山说道:“我替他应了,赏钱我们不要,抵了上次他多拿的。”
张玉树心虚地低头,又抬头看堂哥,见他黑红着脸,心想,这次回家可完了。
他从小爱唱戏,大伯说了,只要不去学唱戏,他干啥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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