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这一身疲惫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?
秦婳懒得跟他解释:“带我去见他,马上!”
尚青书连忙答应:“好好好,我这就带你去。”
秦婳被一路带到了御书房,这个她从来没来过的地方。
“皇上就在里面,您进去吧。”
尚青书把里面侍候的几人都喊出来,亲自带人在外面守着。
秦婳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进去,一眼看到了坐在御案后的新帝。
一身龙袍,虽并未戴冕旒,却已然一身积威厚重的帝王威严。
他看到了她,眼里惊讶明显,但依然是没有感情的平静。
秦婳嗤笑一声,一步步朝他走过去:“我就知道你是这幅样子,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。”
她走到他对面,双手撑着桌面,泛着血丝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。
“楚云绛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!”
那双琉璃眸中似有光芒寂灭,但他却笑了,勾了勾唇,没有温度却很不在乎的样子:“朕听到了。”
秦婳猛然伸手,一把将他揪住,直接把人扯到了桌子上,任凭奏章乱飞,她只死死的盯着他。
“我不知道你的过去,不知道你的谋划,也不知道你是否想过将来,可我知道你不需要我。”
“你的大计不需要我,你的人生也不需要我了,我该自觉识趣的消失,从此你是帝王高座金殿,我为将军驰骋沙场。”
“我不愿意来神都,婚事也是被逼的,我根本就不情愿嫁给你,也不愿意爱上你。”
“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我都不在乎,我想要的从来都是离开,逃离神都,离得远远的就好,这里的一切我多看一眼都难受,多待一刻都窒息。”
“吧嗒!”
眼泪落下,滴在了他的手背,灼热滚烫。
楚云绛看着这个诉说着无比嫌弃语言的妻子,心里却没有一丝的不悦,反倒是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心口开始蔓延,温暖了四肢百骸。
“口是心非。”
秦婳想打他,可舍不得。
一把将人扣住怀中,死死抱紧:“我这辈子从未有人坚定的选择我,没有谁非我不可,我总觉得自己不被需要,象那飞远的风筝,不知道想飞到哪里,也不知道自己根在哪里。”
“我终究是等不到那个非我不可的人,我都想就这样算了,可我做噩梦了,你说你自己找死就算了,为什么非要让我做噩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