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婳的怒意和屈辱感显而易见,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。
那一日的事情等同于被强迫,她本就难受,现在竟然还要被追问有没有喝避子汤,当她什么人?
她没想那么远,也没人提醒,又不是故意不喝,谁稀罕要生他孩子?
楚云绛的眸中闪过晦暗之色,低头凝视着指尖:“就这么不情愿给孤生孩子?”
秦婳怒意一滞,一时间没想起来回答。
楚云绛缓缓道:“你腹中说不定已经有了孤的孩子,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为了孩子也要顾一下自己身子,东暖阁里地暖,搬过去对你身体好。”
秦婳一口怒气堵在心口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胸闷气短。
扶额:“才两天,怎么可能有孩子。”
她压根儿没想过生孩子这种事,给他一说,无中生孩,搞得她憋着一口气难受极了。
所以他不是来追着让她喝避子汤,居然是想要她生孩子?
前一个可气,后一个可笑,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好到可以生孩子了?
“那你怎么肯定就没有呢?”
秦婳:“……”
沉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:“还是说你不愿给孤生孩子?”
心知肚明的关系,这么问不是自取其辱?
偏偏他有脸问,她还不能直接答。
“殿下今天就想说这个?”
楚云绛点头,秦婳立刻回答:“我在西院住习惯了,身体也健康,不需要搬。”
东暖阁紧挨着太子寝殿,她搬过去做什么?他被人刺杀的时候好挡刀吗?
为了孩子什么的,她一点儿没放在心上。
她看着不像是能当娘的,他更不像是个能的当爹的。
就太子这动不动就杀人的德性,再生一个小暴君吗?
楚云绛也不急,慢条斯理的将手擦拭干净:“既是如此,那孤明白了。”
然后,秦婳就看到尚青书带着一群人往西院搬东西。
那熟悉的家具跟秦婳在太子房间看到的一模一样,秦婳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太子:“这是做什么?”
楚云绛却极为喜欢秦婳这幅震惊的样子,浅浅一笑,潋滟生辉:“婳婳不愿搬去东暖阁,那孤就搬过来,父母总是要住在一起的,不然孩子多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