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这些没用的消息中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,前几日吏部尚书宋菁找了兵部尚书严晖喝酒。”
秦婳挑眉:“你觉得是宋菁帮了你?”
程襄:“一半一半。”
那天他单独将装着宋钰的箱子交给宋菁,看宋菁的表情显然就是记了恩情,若说宋菁是为了还人情而帮他说话倒也说得过去。
不过这人情还了,宋菁却没有告诉他的意思,做好事不留名?
秦婳敲了敲桌面,思索半天没想透,又添了两杯酒。
“宋家夫妇人都不错,待人和善、礼数周全,知恩图报,但是也别把人想得太好了。”
“能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中坐稳吏部尚书的位置,定然是已经修炼成精的老狐狸。”
“报恩是真报恩,但谁知道他后面有什么谋算?”
“只要我一天是太子妃,你们跟我关系不斩断,都不能相信谁会目的单纯的接近你们。”
程襄的来路比霍轩隐蔽,可身为吏部尚书,宋菁想要知道程襄的底细轻而易举。
太子妃娘家的将士帮了他儿子,太子妃救了他儿子性命,这么一看,也不知道是哪边别有居心的目的性更强呢。
说完又喝了杯酒,滚烫的酒水入喉,烫得五脏六腑都染上了温度。
“不管了,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,不管以后如何,现在局势大好,男儿入行伍,为的不就是建功立业、加官进爵,你只管开心就好。”
“做好自己的指挥使,不求封侯拜相,但一定不能有意外,你们可都是我娘家底气,不能损失。”
秦婳突然就想起自己十五岁受伤那个时候,她带着程襄他们追回了布防图,但身受重伤,程襄将她背在背上一路杀回去,威武强悍的壮汉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三郎,三郎……”程襄伸手在她面前晃动,一脸不满:“干嘛呢,跟人家喝个酒都发呆,这么不情愿?”
又来了。
三郎、人家……这刻意掐着的嗓音一出来秦婳就受不了。
“没有不情愿,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。”
程襄故作娇羞的撑起下巴,眨眨眼:“那三郎想起的以前可有人家?”
虽然确实想的是他,但秦婳不想承认,刚刚升起的感动都被他弄没了。
“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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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船篷里喝酒没意思,两人干脆坐到了船顶上,坐得高看得远,两人让人把船往花船那边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