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满月疼得满头大汗还不忘死死揪住秦婳的衣襟:“婳婳,轩哥……”
“没事的。”秦婳声音坚定,一字一句宛如誓言:“有我在,他不会有事。”
林满月眼泪瞬间滚落:“婳婳……”
秦婳早就预料到她可能会出意外,早早备了保胎丸,吃下去勉强缓和一下。
大夫来得很快,看了一下直言危险,连忙给林满月施针,开了保胎药让人拿去煎。
当天晚上林满月稳住了,秦婳安抚她别操心,就当是为了孩子。
林满月是听进去了,可第二天一早,她突然腹中胀痛,想要如厕,结果猝不及防血流满地,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。
昨天大夫就说林满月身体不好,这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。
林满月没有嗑着碰着,只是知道点儿不好的消息就激动得见红流产,哪儿有孩子这么脆弱?
秦婳不相信,林满月怀孕四个月,身体一直好好的,连孕吐都没几天,上个月大夫看过都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虚弱了?
莫非是因为这几日担心姐夫?可那也不该啊。
怀着一肚子疑惑,秦婳让人把林满月身边吃的用的全部检查一遍,本只是怀疑,在检查完之后成了不可遏制的怒火。
林满月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开始给孩子做衣裳,问题就出在那做衣服的布料之上,那些布料全部都浸泡过极为寒凉的药物,经过特殊处理,只有淡淡的布香,除非是鼻子特别灵敏的大夫,否则根本闻不出来,顶多以为是染布料用的香料味道。
而这批布料是内务府送来的。
这两年秦婳身份尴尬,内务府都是按照最低标准配的分列,布料也不是顶级的锦缎,而是一般的稠和棉。
这布料虽然不够华贵,但用来给孩子做衣服却是最贴身吸汗的。
之前这些用不完的布料秦婳一般都是让人卖了或者赏给身边的人,林满月因为想给孩子做衣服才留下两匹,没想到竟然是这里出了问题。
秦婳整个人都没了情绪,甚至自己都察觉不到愤怒了。
让人把之前那些布料全部拿出来,发现以前的都没有问题,只有这一次的才有,而这最后一次送东西的日子,就在十天前。
不管是最贵的那一匹素锦,还是最便宜的罗纱,无一例外,都带着那样的味道。
寒凉之物,接触久了,渗入皮肤,不会害女子性命,但会让人身体虚弱,难以有孕。
所以,这是谁做的并不难猜。
谢未央?也许她有心,但她没那么长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