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皇后一巴掌拍在身侧的桌子上,把所有人都是给吓得一哆嗦,“把本宫侄女儿的脸打成如此模样,何来的误会!”
孙贤妃本来想说,不过就是女儿家的摩擦而已,能有多大的事儿,可等她朝着钟芯宜的方向看去时,眼睛都是给惊得瞪大了一圈。
这是要下多狠的手,才能把人给打成这样?!
钟皇后冷冷地看着孙贤妃,“不知孙贤妃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孙贤妃,“……”
她……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是臣妾教导无方,还请皇后娘娘宽恕,等回去后,臣妾定当好好管教。”孙贤妃知道证据确凿再是无法争辩,只能跪在地上伏低做小。
钟皇后气的都是笑了出来,对着身边的戴嬷嬷使了个眼色。
真以为装出个样子来,她就不好再下手责罚了?
若今日的事情她不杀鸡儆猴,只怕这行宫里的人真要拿她这个皇后当个死人了!
在戴嬷嬷的带领下,孙贤妃是走出了寝宫,却没能走出院子。
站在寝宫门口,孙贤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虽是满心的不甘,却只能咬着牙跪在了院子里。
此时正值晌午,虽说皇后娘娘的寝宫轻易无人赶来叨扰,但外面巡视的侍卫们却是一波接着一波,来来往往几十号的人,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被皇后娘娘罚跪在门外的孙贤妃。
三九的天气,寒风刺骨,孙贤妃却面红耳赤,整张脸都是烫的不行。
她的命还算是不错的,进宫不到一年便怀上了孩子,更是一举得男,被皇上亲自赐名并排为八皇子,这些年她虽不如熹贵妃那般宠冠六宫,却也是如鱼得水得很。
如今八皇子已然加冠又大婚在即,再加上身后也拉拢了不少的朝臣,她便是飘飘然有些不知所谓了。
想着她的儿子就在行宫,此番随行而来的还有不少的大臣和家眷,以及未来一众的皇子妃们,再一想到很快这件事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,孙贤妃就是脑袋发沉地连头都是抬不起来。
梁兰夷从寝宫里匆匆跑了出来,看着跪在地上的未来婆婆,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孙贤妃瞧着梁兰夷那笨手笨脚的样子,气的一巴掌就是抽了上去,“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!要你还有何用!”
梁兰夷被打的眼睛都是闪起了金星,却只能忍着痛不敢做声。
孙贤妃都是要气死了,又是一把抓住了梁兰夷的手腕,直接将人给按在了自己的身边,陪着一同罚跪。
姬梓昭跟钟芯宜出门的时候,就看见一老一少两个身影,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外面跪成了一条直线。
一看见姬梓昭,梁兰夷就是恨不得在其的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。
姬梓昭却是停下了脚步,不但没有愠怒的迹象,反倒是对着梁兰夷行了个礼。
梁兰夷,“……”
忽然有些心慌是肿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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